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一天一夜了!”
我心裡一驚,趕緊去看陳媽。
陳媽苦著臉,原本高傲的臉上,此刻顯得很是憔悴,說道:“昨天下午她在下面的花園轉了一會兒,就回來了,然後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晚上叫她吃飯也沒出來,當時我沒多想,可是今早上起來叫她,她也不理我。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可急壞我了!”
我聽的也是暗暗的焦急,生怕蘇穎會出什麼事兒,就趕緊跑到門口,砰砰的拍這門,喊道:“蘇穎,蘇穎,我是葉玄啊,你開開門好不好!”
喊了幾聲,裡面依舊沒有回應。 “這個人也是個計程車司機,跟我比較熟!”似乎也覺得氣氛沉悶,刑義緩緩的說道:“一次他朋友被髒東西上了身,就是找我做了法事,才好的,所以對我的職業知道一些,他叫大偉,人還不錯,是個傻大膽!”
我訕訕一笑,此刻腦子裡,還尋思著那個陰煞的事兒,就忍不住問道:“剛才那東西……”
沒等我說完,刑義有些疲累的呼口氣,看我一眼說道:“已經被收了!”
“他之前上了你的身,當時我還以為是你,差點被掐死!”我看著他,心有餘悸的說道。
刑義慘然一笑,神色間透著一絲的無奈,搭在我肩頭的手,在我胳膊上拍了下:“不是我,是你收的!”
“我?”我有些愣神,驚異的看著他,腦子有些凌亂。
刑義點點頭,緩緩道:“當時你是不是把卦盤按在了我的身上?當時它就被逼出來了,不過很快的,又上了你的身!”
我撓撓頭,想著之前自己莫名其妙的進了一個虛無的空間,以及面對面和那個陰煞對峙的情形,心下頓時一片駭然,喃喃道:“原來那種感覺,就是被上身了?”
聽我這麼說,刑義正要接話,這個時候,只見遠處閃出了兩束車燈,照亮了黑漆漆的公路。
很快的車子在我們身邊停下來,車窗隨之搖下,一個光頭胖子探出腦袋,一臉的憨厚,對我們打了招呼。
這個應該就是大偉了。
他對刑義的態度很是恭敬,看到我之後,他有些意外,不過還是招呼我們上了車。
等我們坐上車,大偉快速的發動車子,掉了頭。
刑義之前噴了一口血,雖然吃了藥丸好了很多,不過看上去很是很虛弱,是以一坐進去,就閉著眼不說話了。
一路上,大偉不斷的從觀後鏡看著我們倆,大多數的目光都是投向我的,似乎對我很感興趣的樣子。
終於,就在我們進市區的時候,大偉忍不住開口道:“這位兄弟,以前沒見過啊,義師傅,是你的徒弟麼?”
我衝他笑了笑,正要開口,這時候,刑義睜開了眼,先是很複雜的看了看我,隨後對著大偉說道:“你別亂喊,我不收徒弟的,這個是我的朋友,今晚來幫忙的!”
一聽刑義的話,大偉看我的神情,立刻多了幾分的敬服,在觀後鏡裡對我點頭笑道:“你好,真是我眼挫了,原來也是個大師!”
我汗顏了下,搖頭道:“不算什麼大師,只是給義師傅來打打下手的!”
隨後,大偉跟我閒聊了幾句,到了刑義住的小巷子口,大偉停下車子,招呼著我和刑義下車的時候,趁勢拿了一個名片遞到我手裡:“以後出門急用車,就打我電話,不用客氣!”
我點點頭,說了聲謝謝,將名片塞進褲袋。
刑義拿了車錢,大偉死活不收,最後還是禁不住刑義的堅持,拿了十塊錢就開車走了。
車子走遠,刑義招呼著我,轉身進了巷子。
穿過巷子,似乎是此刻走動了幾下,覺得身上沒那麼冷了,心裡的那種惶恐,也消淡了很多。
進了院子,刑義等我進門後,反手關上門,然後我們一起進了堂屋。
開了燈,刑義舒口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我也拉張椅子坐在他對面,隨後,刑義去外面拿了毛巾,將嘴角殘留的血跡擦了擦,返回堂屋的時候,他看著我問道:“你現在有什麼感覺?”
我看著他一臉的迷糊,好像只有他受傷了,我好端端的,幹嘛問我有沒有感覺?
我搖搖頭,忽然想到什麼,問道:“對了,你怎麼說是我收了那個陰煞?我怎麼收的?我怎麼不知道?”
刑義目光爍然的看著我,沉思了幾秒後,忽然開口:“你把上衣脫了!”
“啥?”我愣了下。
刑義一臉的凝重,催促道:“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