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遠,加上視線昏暗,我看不清他的臉色,只是我能感覺到,此刻他的情況肯定不妙。
而且,讓我驚異的是,在他的眼前,蹲著一個人,似乎在跟他檢查什麼。
看那背影,我立刻想起了,剛才自己的主魂離身的時候,看到的那個老頭兒。
這人是誰?
腦子裡滿是疑惑,正要張口問,忽然間,我看到在他們兩米外的巷子暗影處,似乎也靜靜的站著一個人。
那人身材高挑,似乎是個女人,只是我看不清臉。
我動了動身子,努力讓自己站起來。
然後搖搖晃晃的朝著刑義走過去。
此刻那老頭還在觀察著刑義的情況,沒等我靠近,他彷彿身後長了眼睛一樣,淡淡的說道:“不想再出意外的話,你就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裡休息!”
我身子一震,知道他是說給我聽的。
我靠在旁邊的樹幹上,問道:“你是誰?”
老頭沒有回答,而是伸手在刑義的心口,以及額頭上,用手掌輕輕的按了下,他動作很慢,可是我能感覺到,那緩慢的手勁兒中,好似蘊含了某種我不明白的東西在裡面。
而且,那動作看似就想簡單的按摩。
隨後,刑義輕緩的呼口氣,慢慢的睜開了眼。
我心裡跳了跳,意識到這傢伙之前做法,應該是被成功,然後被陰魂反噬導致暈了過去。
刑義醒來後,看著眼前的老頭,神情要比我鎮定的多了,點點頭,說了句:“謝謝!”
老頭沒說話,而是站了起來。
隨後刑義轉頭看向我,目光復雜,隨即他目光在我胸口轉了下,臉色就變了,轉頭看著那老頭兒,語氣有些古怪:“前輩,我很感謝你在關鍵的時候,能夠出手幫我,可是我這朋友,他好不容易擺脫了陰煞的侵擾,你為什麼……。”
聽他的話,似乎之前也不認識這老頭。
我則是有些愣神,然後低頭看了看胸口,頓時腦子裡嗡的一聲,就懵了。
之前好不容易被刑義做法逼出來的那個陰煞,似乎又回到了我的身體內,因為胸口的人臉,又顯現了出來,猙獰可怖。
我張大了嘴,看著那個老頭,滿心的複雜,刑義則是喘著粗氣,看那老頭的目光,也沒有之前那麼客氣了。
老頭輕舒了口氣,臉色沉靜,沒有說話。
這時候,我開始打量著眼前的老頭,他表情沉靜,只是看上去似乎不怎麼和善,而且給人一種很陰鬱的感覺,那種陰鬱給人的感覺極不舒服。
這時候,一直站在暗影處的那個人,慢悠悠的走了出來,看了看我,就對刑義冷冷的說道:“不知好歹,我們怎麼說也是幫了你們,哼,要是我們有心害你們,你覺得你自己現在還能好好的坐在這兒跟我們說話?”
刑義沒開口,而是抬眼看了看她。
從那女孩兒出來的時候,我也留意了起來。
這女的約莫二十多歲的樣子,穿著一身灰色的運動裝,身材很苗條,襯得個子很高,眼睛大大的,很漂亮,只是此刻看我們的神情,有種很不屑的蔑視。
說實話,我不喜歡這種自以為是的女孩兒,自以為長的漂亮,就可以對別人指手畫腳的。
估計刑義對她的話也有些不肖,看了看那女孩兒,就把視線轉到了眼前的老頭兒身上。
見自己被無視了,女孩兒有些氣憤,還要說什麼,這時候,老頭兒對她擺擺手,然後瞄我一眼,對著刑義開口道:“你是不是覺得,將他身上的陰煞驅除出來,他就沒事了?” 見我坐下,刑義點點頭,然後他也坐了下去,就那麼坐在我的前面,和我一樣,盤膝而坐。
只是他的動作似乎要比我標準的很多,背挺得很直,而且,閉著眼,神色淡然,口中低聲的唸叨著什麼。
相比之下,我因為緊張,彎著腰,臉色也有些慘白,嘴角直抽,目光不時的小心看著周圍,深怕會忽然出現什麼東西。
似乎察覺到我的異常,刑義低聲喝了一聲:“別亂看!心裡放平靜,儘量別亂想!”
他聲音嚴厲,我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同時收起亂瞄的目光,將視線轉到眼前的刑義身上,然後我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沒有打過禪坐,不明白那是一種什麼心境,不過我知道,現在刑義的意思,就是想讓我處於哪種狀態,眼觀鼻鼻觀心,心如止境。
我儘量讓自己朝那個意境靠攏,漸漸的看著眼前的刑義,就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