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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十秒鐘會看不見對方的,這兩個人,真可以說是曠世奇緣!我對於水葒始終有一定程度的保留,然而卻可以肯定陶啟泉確然非常非常享受他擁有水葒這個嬌美的小妖精。

我曾經和白素說起過,白素笑我:「看不出你這個人竟然會迂腐到這種程度!你管它水葒是真情還是假意,只要陶啟泉感到真正快樂,就是一切!」

白素所說有理,所以儘管他們的狀態,令人肉麻,還是替陶啟泉高興。

陶啟泉笑看:「他來過了?」

我道:「還沒有——大亨居然肯為他打電話給我,真不知道為了什麼。」

陶啟泉笑得更甚——我們的話題並不可笑,所以我肯定必然是水葒在搗亂,多半是在呵他的癢癢,所以他才會笑成這樣子!

我沒好氣,大喝一聲:「水葒住手!」

這一喝果然有效,陶啟泉卻還幫水葒,在叫:「向他做鬼臉!」

不知道水葒做了一個什麼樣的鬼臉,陶啟泉又樂不可支,我提高了聲音:「回答我的問題!」

陶啟泉道:「我和大亨,還會為了什麼,當然是為了錢!」

我還想問江海這傢伙很有錢嗎,水葒卻搶著在電話中大叫:「白姐好!衛哥好!」

我長嘆一聲,放下電話,又覺得好笑。

白素卻回答了我的問題,她道:「天下財數曾經盡在他們掌握之中,雖然事過境遷,可是以陶啟泉和大亨對金錢嗅覺之靈敏,江海要是沒有兩下子,他們怎麼會為他打這個電話!」

我想了一想:「真想不出他來找我,是為了什麼。」

白素也想不出來。

後來江海來了,他來找我們的目的,確然出乎意料之外。

江海是當天下午來的,他是一個看來很普通的老人,七八十歲,還有一半頭髮,精神不錯,除了眼神透出他有過人的精明之外,沒有特別。

他向我和白素遞上了一張相當大的名片,上面印著「江海」兩個大字,下面還有「寄餘生」三個小字——這「寄餘生」當然就是他的外號了。

看了他的名字和外號,我忍不住語帶諷刺,道:「不能忘卻營營,只好在金錢堆裡打滾!」

他並不見怪,笑道:「要忘卻營營,談何容易,以蘇學士之礦達瀟灑,也只好無可奈何嘆一句「何時忘卻營營」,而不說「何不忘卻營營」,由此可知他也有放不下處,何況我等平凡之人,只不過借蘇學士的詞,來聊表心意而已,倒是見笑了。」

這一番話,不亢不卑,說得我感到不好意思,而且他這樣解釋蘇東坡的詞句,也頗具新意,確然,蘇東坡如果真有意,隨時可以放開,何必還要問自己「何時」?

所以我對他不免另眼相看,客氣了幾句,就問他:「江先生來,有何見教?」

他倒也爽氣,立刻道:「上次見到令岳,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我想見他有要事相商,只是他老兄是世外高人,神龍見首,雲深不知處,煩請兩位告知他在何處逍遙,我好去打擾他。」

原來他來找我,是為了要白老大的住處。

這個我可拿不了主意,我立刻望向白素,白素猶豫了一下,道:「不知道江先生找家父,是為了什麼?」

江海笑道:「沒有什麼大不了,有一段隱語,想和他老兄一起研究,解開謎團。」

我想開口叫他如果有什麼解不開的隱語,不妨現在就拿出來和我們研究,不必大打擾白老大了。可是我還沒有說出來,白素就重重地碰了我一下,阻止我開口。

而江海接著道:「白老大神仙歲月,固然逍遙,也需要一些調劑,我去和他談談往事,或許可以使他增添幾下笑聲,也是好事一樁啊!」

白素點頭:「江先生說的是,家父在法國南部——」

接著白素就將白老大所在農場的地址說了出來,江海立刻取出筆記本,記了下來。

白素說的是法語,江海也用法文記下,非常流利。

然後江海也沒有再耽擱,就此告辭。

我立刻問白素:「你肯定他老人家願意見這個人?」

白素點頭:「肯定。老人家對於各種隱語密碼都有濃厚的興趣,何況這隱語來自江海這樣的人物,說不定解開之後關係著什麼樣的秘密,就當作是老人家的消遣,也是好。」

白素是白老大的女兒,對白老大的瞭解當然在我之上,所以我沒有再說什麼。

白素又道:「剛才你是不是想要江海把他所說的隱語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