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點著頭,可是的確有些遲疑。
“還是朋友。不過,我對老教授還真有點兒不滿,因為他就是不說出為什麼。我從沒和尼克或是萊克斯吵過嘴,他們都挺不錯的,什麼時候看見,還和原來一樣。寄的那會兒我們暑假實習,趕著騾子,帶著器械,在墨西哥、瓜地馬拉,還有秘魯,走了不少的地方,山姆曾戲稱我們是四個‘趕騾人’。如果蒙瑞克告訴過他們為什麼把我踢出來,那就是他們一直在對我保密。”
巴畢看上去真的有些感傷,他的眼光離開了姑娘的紅頭髮,向寒意襲人的灰色天空望去。此時,昏暗的天空裡傳來了飛機馬達的轟鳴聲。
“他們沒怎麼變,”他說,“但是,也逐漸生疏了。蒙瑞克把他們培養成了人類學各個領域裡的專家,他們都已經是相當有成就的人了,為了阿拉山的那個什麼東西,他們沒有多少時間跟我來往。”
巴畢深深地吸了口氣。
突然,他把話鋒一轉,有些失禮地唐突問道:“貝爾小姐,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她的眼睛閃爍著,不無玩笑地說:“可能使憑點兒直覺吧。”
巴畢又不禁打了個寒顫,他早就清楚自己有那麼點兒所謂的“新聞嗅覺”,也就是一種直覺,能對人們的某種動機,或由此種動機將要引發出來的時間,作出某種判斷,這算不上什麼不得了的,也不能過分相信或依賴於它,絕大多數記者都有點兒這個本事,當然啦,人們更趨向於懷疑機械唯物論觀點以外的任何哲學觀點,以明智的態度去考慮問題。
她的直覺,或是人們常說的所謂第六感官,的確很有過些作用。蒙瑞克要他離開考古小組之前,就是他的這種直覺,曾多次幫他們成功地找到史前的多處人類遺址,好像他本來就知道,野蠻時期的狩獵者會在哪裡聚集,在哪裡安營紮寨,或是在哪裡安葬同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