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肩膀上馬老六的媳婦伸出一隻沾滿了自己鮮血的手,一下一下拍打著頭頂上那塊鐵板,緩慢而又節奏的拍著,就這樣一直拍下去……
張大麻子被自己的想法嚇的渾身一個哆嗦,隨即就冷靜了下來,畢竟自己當土匪那麼多年,殺人無數,也沒見有哪個變成了厲鬼來找自己,自然就不信這一套,再者都說鬼怕惡人,那是因為惡人身上的陽氣比一般人重的多,那些鬼看到自己都該躲著走,自己就是一個十足的惡人!
☆、厲鬼報仇
想到這裡,張大麻子覺得安心多了,瞪了一眼身邊幾個嚇的體如篩糠般的手下,罵了一句:“一群廢物!”,自己慢慢踱步到了剛才埋人的地基附近,來來回回的走了幾遭,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那種“咚咚”的敲擊聲也突然就聽不到了,整個世界又恢復了一片寂靜。
張大麻子見沒有什麼異常,又慢慢的走了回去,對身邊的人厲聲說道:“明天就吩咐人開工,我這個宅子兩個月就要給我建起來,晚一天,小心你們的狗命!”
身邊有個手下應了一聲,張大麻子就頭都沒回的大步向遠處走去。
村長見張大麻子和他的那群如狼似虎的手下走遠了,才哆哆嗦嗦的讓村子裡的人都散了,所有的人就像是大病了一場,臉色慘白,一個個都還不曾從剛才恐怖夢魘般的情境中走出來。人群中開始有了嘆氣聲,有人小聲低語,還有人無語凝噎……
待人群都散盡了,村長馬大山突然雙膝一軟,跪在了埋葬著馬老六一家的那塊地基前,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哭訴道:“馬老六兄弟啊,都是當哥哥的不好,我給你磕頭賠罪了……”說著就連連磕了幾個響頭,接著說道:“俗話說的好,冤有頭債有主,殺你全家的是那個畜生張大麻子,跟哥哥我可沒有一點關係,你若是化成了厲鬼報仇,就去找他好了,跟我可沒有一點關係,再怎麼說我們都是姓馬的一家人,我還是你的堂哥咧,你可千萬別怪罪到哥哥我的頭上,哥哥我每逢初一十五都給你們一家人多燒點紙錢……”
“唉……”
村長馬大山說著說著,突然聽到了一聲嘆息聲,這聲音飽含著幽怨和無盡的淒涼,就這麼冷颼颼的鑽進了自己的耳朵。
“誰……誰在說話……”村長馬大山抬起了頭,驚恐的四處張望著,沒有看到一個人,甚至連個鳥都沒有看到。
身上的冷汗幾乎是在瞬間就冒了出來,腦子嗡的一聲像過了電一樣,頭髮一根根的都立了起來。
“唉……”又是一聲嘆息,比第一次聽到的還要淒涼、還要幽怨,甚至夾雜了一絲憤恨。
村長馬大山終於找到了這個聲音的來源,這分明就是從埋葬著馬老六一家的那個地基裡傳出來的……
☆、鬼嘆三聲
村長馬大山終於找到了這個聲音的來源,這分明就是從埋葬著馬老六一家的那個地基裡傳出來的……
一種無名的恐懼感再次襲遍全身,身上的每一個汗毛都跟著直立了起來,頭上的冷汗如黃豆般大小,像下雨一般的嘩嘩的落了下來,最不爭氣的是,褲襠裡傳來一陣潮熱,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給嚇的尿了褲子。
村長馬大山跪著地上磕頭如搗蒜,向著前面埋著馬老六一家的地基的方向再次哭訴道:“馬老六兄弟,弟妹……還有兩個娃娃,你們千萬不要嚇唬我呀,我膽子小經不住嚇的……你們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千萬別找我啊!我給你們磕頭了,磕頭了……”馬大山說著,眼淚鼻涕哭了一臉,頭就像撥浪鼓似的,一直磕著,直到磕的眉頭都出了血,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唉……”
嘆息聲再次響了起來,比前兩次更加的淒涼,更加的幽怨!好像是在警告一直在那磕頭不止的村長馬大山;無論你怎麼求饒也是沒有用的,從現在開始,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從你的手指指向我們一家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了你會有一個無比悲慘的下場,包括村子裡的所有人,所有人都要死!一個都別想活著!
這次馬大山是徹底的崩潰了,哆嗦著身子停止了機械般磕頭的動作,接著慘叫了一聲,從地上連滾帶爬的朝遠處跑出,一邊跑一邊大呼著:“鬼……鬼啊……鬼……”
村長馬大山瘋了,是被嚇瘋的,在他被嚇瘋的前一刻,他想起了村裡老人留下的一句老話:“冤鬼嘆三聲,命難過五更!”
夜晚很快就來臨了,今天的夜晚不似平時的那些夜晚,平時的夜晚沒有今天夜裡這麼黑,黑漆漆的天空看不到一顆星星,更看不到月亮,如果你那天晚上走在馬坡村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