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神之時偷偷在若水肉身之上施了法術,讓他在一開始的時候完全感受不到痛楚,非得等到那加持的法力快要失效的時候才會慢慢顯現出來。到了那般時候,若水肯定沒辦法脫身而走,只能一邊對敵一邊經受折磨,大大吃上一番苦頭,如此方才能趁了常羊老怪的心意,出一口心頭惡氣。
“陰謀,這是赤果果的陰謀啊!老常這個烏龜王八蛋,居然敢陰我!”若水當下氣得差點沒吐血,有心想把老常痛罵一頓吧,卻又沒有正當理由,畢竟剛才是自己擠兌老山羊幫自己的,如今人家用這種手段來幫自己,雖然有故意折磨人之嫌,卻也是若水咎由自取,如何能怨得了別人?再說了,如今那元神化身的法力加持時間將到,面前的青海派道人卻顯化了元神,一付要和自己拼命到底的架勢,若再不抓緊時間動手殺敵,恐怕真要大糟特糟,打狗不成,反被人家當落水狗痛扁一番了,卻哪裡還有時間找常羊老怪的麻煩?只得在心中將老常這的“情分”記將下來,然後強忍著身上越來越厲害的疼痛感,催動兩口飛劍,宛如經天長虹一般分射玉典和持書道人,待得他們倆分別使出手段阻擋的時候,方才在空中一個轉折,分別化成朱雀劍靈和星蚺劍靈,合圍那持書道人元神。
之前因為肉身被常羊老怪施了法,無論若水如此催動元神之力都覺察不出異樣來,但此刻元神入體的時間久了,常羊老怪所施魔法的效力漸漸散去之後,若水的感受卻是大大不同了。只覺得那白髮道人元神中湧出來的法力一旦進入自己的身體,立刻便像是熾熱的火流一般,焦骨灼髓,要不是若水以前曾在空空島火穴中受過七七四十九個時辰的罪,此刻早就痛得哭爹喊娘了,哪裡還能催動飛劍,發出如此精妙的劍招變化?
但那玉典真人修行年久,一身本領非同小可,要不然也不能渡過三次天劫,成就地仙了。所以若水雙劍合擊那持書道人的變化雖然快捷,但仍然被其用玄虛妙道玉冊上的符字咒文結成的光網所阻,不但如此,那持書道人還不顧自損元氣,一口精元氣噴在符字光網上,將兩口飛劍所化劍靈裹住,任憑它們如此發威衝擊,只是死命將其糾纏住,讓若水急切間根本無法收回劍靈。
而玉典真人自己則趁此機會,右手在神宵太真劍上一抹,將多年精修的元昊歸真劍訣全數加持在了這口飛劍之上,然後祭在空中,直刺若水前心。左手則是五指一張,射出無數細若牛毛的五彩光線,乃是這玉典深入青海湖底,採數十方五色神鐵,混以西方真金煉成的一套奇形飛劍,以五千六百七十三根千錘百煉的五色神針攢作一口靈針千鋒劍,可分可合,變化由心,雖然威力不及神宵太真劍那般厲害,但也和若水的紫炎行天劍一般屬於七階飛劍。
玉典真人劍術在青海派中也算是強手之一,平日若與強敵爭鬥,左手一揮數千神針如流星急雨,右手一揮神宵雷火環繞劍光,端的是威風八面,不可一世。此刻他將這口靈針千鋒劍化成無數五彩光線,如雨般射出,配合著神宵太真劍那道宛如秋水、矯捷如龍的劍光,轉眼間便衝到了若水近前,洶洶氣勢讓若水看了眼皮也是直跳,連忙施展丙靈焰光掠影神通,化成一個渾身白焰的火人,那些針啊劍啊什麼的威力雖然厲害,但畢竟是實體,如何能傷得了臨時化成虛無縹緲火人的若水?當下便全都自這火焰中穿將過去,雖然兩口飛劍劍質甚佳,並未被這純陽真火損傷,卻也沒有傷到若水一根寒毛。
之所以不用小玄微挪移遁法避開,而是選擇了丙靈焰光掠影的法術,若水卻是早有計劃,在避開了這兩口飛劍兇悍反擊的短短一瞬間裡,若水強忍著身上傳來的痛楚,面上血氣一紅,驟然將先天五行九轉玉樞妙法全力施展,憑空凝聚出一大片西方太白精金之氣,將那兩口剛剛穿出自己身體的飛劍統統裹在其內。
這些西方太白精金之氣看起來好似普通白霧,但實際上卻是精鐵氣化後的產物,隨時可在虛實之間轉化,若水不等那兩口飛劍闖出霧氣範圍,急忙用手一指,那一大片西方太白精金之氣頓時化成一整塊足有十數丈大小的純鋼,結結實實的將玉典飛出傷人的兩口飛劍困在當中。想那神宵太真劍和靈針千鋒劍雖然威力強悍,但被封進這種純鋼裡,一時半會也絕突破不出來,剛好給了若水大把時間去解決玉典。
“不好,這人定然是用了什麼法子藏匿了修為,實際上卻是法術精奇,法力高強,我不是敵手,不能再戰了!”玉典真人見自己醞釀已久的反擊竟然被輕易化解,而且那人法術變化莫測,變成火人讓自己飛劍無功也就罷了,居然還憑空化出一塊純鋼將自己兩口飛劍統統困住,果然是法術精奇,變化莫測。當下自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