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曹娟！”

“走開！帥哥你好，你有女朋友了嗎？”

最後是覃婉發了飆，才把她們全部攆走。

坐回電腦前，覃婉無奈地說：“這就是女校了……一個個都跟沒見過男人似的，天天在這發騷。”

石浩忍不住笑了起來。7月份他回國的時候，由於行程太過匆忙，沒去和覃婉見面。之後覃婉被鶴舞市女子大學錄取，現在正在軍訓階段。

“看了我昨天的比賽嗎？”

“廢話，當然看了啊，”聊到這個話題，覃婉馬上眉飛色舞起來，“我告訴你，我以前踢球的時候也做過這個動作哦！”

“恩，你一直都挺厲害的。別放棄啊，中國女足需要你來拯救。”石浩忍著笑說。

“女子大學沒有足球隊……”覃婉又喪氣了，“你呀，好好表現，多進點球，知道嗎？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吧。”

石浩自然記得那個約定。“放心吧，沒忘。”

“你的體能是怎麼搞的，90分鐘的比賽都踢不下來？”

說到這石浩只能苦笑。他一直都有堅持加練，但是這個夏天實在是太疲憊了，到現在還沒完全調整過來。而且，強制挑戰失敗隨機扣掉了10點屬性，他懷疑體能屬性被扣了至少4、5點，上場比賽到80分鐘左右他就已經跑不動了。

沒等石浩回答，覃婉又嘰裡呱啦說了起來……真的很神奇，石浩想。都幾個月沒聯絡了，竟然沒用一點陌生感，甚至比和劉夕雨聊天時感覺還要放鬆一些。

他享受這片刻的放鬆，讓自己不去思考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是的，在今天的訓練中，比索利雖然祝賀了他的進球，但是對他的整場表現還是提出了嚴厲的批評，認為他跑位不合理，沒有給迪亞曼蒂提供足夠的支援。回防不積極，使得後防線壓力過大，間接導致了武齊尼奇的進球。在進攻端面對基耶利尼時好幾次出現猶豫，貽誤戰機……

石浩很是惱火。他承認自己的表現離完美還差得遠，但是作為扳平比分的功臣，有必要這麼批評他嗎？

至少，比起一直碌碌無為的迪瓦約、阿誇弗雷斯卡、拉米雷斯等，他的表現還算不錯了吧……

而且，好歹他也幾次成功地突破了號稱馬爾蒂尼之後義大利第一左後衛的基耶利尼。

心裡懷著情緒，他在接下來的幾天訓練狀態都不算好。

結果在9月25日博洛尼亞主場迎戰國際米蘭的比賽中，比索利又把石浩按到了替補席上。

這更是讓石浩火冒三丈。每個職業球員，都渴望在面對舊主時上場比賽，證明自己。石浩也不例外。

比索利肯定懂得他的心思，卻沒義務配合他。主場作戰的博洛尼亞繼續排出4312陣型，迪瓦約和阿誇弗雷斯卡搭檔出場。

石浩沉著臉坐在替補席上，眼睜睜地看著球隊在上半場就0：2落後，心中充滿無力感。

或許，即使他上場也無法改變什麼，可是他寧願用自己的雙腿去拼出一個可能性，讓加斯佩里尼明白：放棄我是你最大的錯誤！

球隊回到更衣室裡後，石浩一直低著頭。有人玩手機，有人睜著眼睛發呆，有人輕輕地揉著腿部肌肉，就是沒人說話。

比索利在更衣室裡踱步，石浩一直沒抬頭看他。

他已經被孤立了，儘管才經歷了4場半比賽（算上8月22日主場戰勝帕多瓦的義大利杯比賽），他已經失去了隊員們的擁戴或者說，他一直沒有得到過。

他不顧博洛尼亞的實力，頑固地堅持攻勢足球，在這個充滿功利性的年代裡確實難能可貴，卻不能給球隊帶來久違的勝利。

聯賽裡1平3負（大家都覺得今天這場比賽輸定了），再寬容的球迷也難以容忍這樣的開局。

十分鐘後，比索利才清了清嗓子，開始安排下半場的戰術。大家都收起了手機、坐直了身子、停止了手上的小動作，但石浩看得出來，沒人在聽他說話。

進入下半場，第53分鐘，博洛尼亞再遭重創，米利托在禁區裡搶點破門，比分變成0：3。

比索利板著臉，誰也無法透過他木然的表情看到他的內心。他彷彿化作了石雕，成了達拉拉球場的一部分。

球迷們憤怒地咒罵、威脅，有的球迷甚至開始退場，被撕碎的球票雪花一樣飄到場上，就連安德雷。科斯塔看臺上的極端球迷都偃旗息鼓，不再為球隊助威。

“石，熱身。”比索利突然開口。他無法忍受淨吞3彈、卻毫無建樹的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