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踢到他的人確實猛地一個趔趄,險些摔倒,那人也是疑惑的朝著他看一眼,然後接著向前衝去。
嗖的一下,鄭雷起身,顧不得看後面還有多少軍隊,如此下去,他即便沒有被這些人砍到,恐怕也要被他們給踢的差不多了。
起身之後,鄭雷無奈的順著大軍一起向著戰場最激烈的地方衝去。鄭雷像一片小樹葉一樣被捲入大軍洪流之中,向著更加洶湧的波濤中衝去,不一會,便被迫融入廝殺之中,四周無盡的喊殺聲不絕於耳。
沒有人看到鄭雷,但他卻能看到每一個人,不時的有人在自己的身前倒下,鮮血不斷的濺射而出,從他的身體上面劃過,並沒有將他的身上染出一丁點的紅色。
但是這些人手中的兵刃,和他們的身體卻是能跟鄭雷來個真實的接觸,一旦有接觸,鄭雷只是無奈,但那些士兵們卻是面色疑惑。
混戰之中,鄭雷不得不揮起火麟劍不斷的抵禦著衝到自己身邊計程車兵,他不屬於這兩方軍隊中的任何一方,他只是保命而已,所以,無論是誰衝到他的身邊,他都會向著他揮起火麟劍。
一開始,鄭雷還只是防守,但隨著戰鬥的白熱化,鄭雷也不得不開始將衝到自己身邊的人給斬殺掉。只是與這些士兵不同的是,他們所斬殺的人,會倒在地上,鮮血直流,而鄭雷斬殺的人,卻是在奔跑了出去一段距離之後,身體詭異的分作兩段,然後在一片烈火中化作一堆灰燼。
起初,還有一些士兵產生了懷疑,但後來當這些士兵發現這火焰是部分敵我,見人就燒的時候,他們便自覺的繞開了鄭雷的身邊。
但是,鄭雷獲得的輕鬆只是片刻,距離他近一些的人發現了這裡的不對勁,繞開了他,而遠處的人卻是不斷的衝來。所以鄭雷也只能被迫的一點點的移動著,但是他發現一個不妙的現象,自己竟然一點一點的向著戰場的最中央移動著。
他幾次想要改變自己移動的軌跡,但無奈這裡人太多,況且沒有人能看到他,所以他也根本無法向外面移動。
這裡沒個時間概念,鄭雷也只能從這雙方開飯的時間上去判斷時間的流逝,整整三天過去之後,鄭雷終於被擠到了一個沒有混戰的地方。
眼前是一個看上去有些殘落的軍營,在這裡被擠了三天,把鄭雷的膽也給擠大了許多,他抬頭看看豎在中軍的那根最大的旗杆,上面寫個“趙”字,也許這個“趙”字,代表了趙國,也許他只代表著趙括。
外面響徹著震天的廝殺聲,而這裡卻是無比的沉寂,鄭雷走在這裡,也感覺十分的壓抑,走進軍帳之中,鄭雷看到了一個少年將軍,此人的年齡與自己差不多上下,他臉色痛苦的坐在將位之上,軍帳兩邊,站立著七八個人,眾人靜靜的站在這裡,彷彿外面的喊殺聲,與他無關一樣。
突然,外面跑進來一個小卒,一進來便慌忙的喊道:“大將軍,秦軍勢大,第一隊難以衝出,現已經傷亡近半!”他的話剛說完,沒等少年將軍開口,便又衝進來一個人,同樣是這麼一番話,只是他的口中出現的是第二隊,緊接著,接連回來兩人,均是同樣的一番話。
少年將軍一聽,忽的一下站起來,走到軍帳門口,看著外面還在奮力衝殺的大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深深的磕上三個頭,痛哭一陣,然後卸去身上鎧甲,對身後之人說道:“秦軍臨陣秘密換將,以至於我的決策整體失誤,給我們帶來無法挽回的毀滅,我無意推卸責任,只求我們的兵士,我們的將領能多活一個是一個,而我,唯有戰死長平,以報王恩!”
“將軍!”眾人齊聲下跪。
“不要多說了,大家跟我走!”趙括嘶吼道。
說罷,他就穿著這麼一身布衣提著手中長劍衝了出去。
鄭雷看著沖走的趙括,心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那個只會紙上談兵的趙括麼?他若只會紙上談兵,這些將領們有如何會如此死心塌地的跟著他?歷史,曾經埋沒了多少英才?曾經扭曲了多少實事?
局勢的變化,不容鄭雷在這裡過多的發呆,便再次有人撞在他的身上,無奈至極的鄭雷,只好隨著趙括的大軍再次想外面衝去,好不容易與秦軍衝到了一起,鄭雷突然感覺不對勁,慌忙抬頭看去,只見漫天的箭矢向著他們飛來。
鄭雷慌忙心神一動,昊天盾擋在了身前,但是令他無語的一幕出現了,那些飛來的箭矢,竟然穿透了昊天盾,又穿透了他的身體落在了地上,當然不是因為箭矢太過鋒利,而是他此刻成了一個透明人,在這些箭矢之下,不存在了。
我擦!我怎麼又不存在了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