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誠陽在一旁說道:“步子要小一點,瞎子走路是沒有底氣的,所以一步不會跨的太大,另外,不要左顧右盼,臉上表情要呆一點,這點你比較合適。”
鄭雷聽著,心中想道:師傅,在您老的眼中,我就那麼呆麼?
“呆會我會找個車把你送到那附近,然後你一路沿著盲道走就行,到了地方,自有人會叫住你的。”田誠陽說罷又看著鄭雷手中的棍子大有深意的說道:“若是路上你遇到了什麼事情,你手中的那根棍子,也是一個很不錯的武器。”
鄭雷看看手中的棍子,自言自語道:“不就是一根破木棍麼?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田誠陽沒有回答他,而是自顧自的很快畫好了妝,看上去,也與之前的樣子相去甚遠。
做完這些,田誠陽伸手取出兩個巴掌大的稻草人,稻草人上面各自貼著一張黃符,他拿起其中一個,拔一根自己的頭髮,纏在稻草人上,口中默唸口訣,右手虛化一陣,往旁邊一扔,稻草人頓時變成他的樣子。
饒是鄭雷見過田誠陽的分身術,也被這個法術給嚇了一跳。
然後田誠陽拽一根他的頭髮,如法炮製,同樣做出一個跟鄭雷一模一樣的人來。
親眼見過了一次,第二次他便不那麼害怕了,看著做出來的自己,一番驚訝,走到“鄭雷”的身前,伸手捏捏他的臉,感覺還挺有彈性,心裡一樂,說道:“替身啊,來給哥笑一個!”
鄭雷本以為這個做出來的人不會有任何的表情,沒有想到這假鄭雷一咧嘴,傻吧喇嘰的笑了一下。
“哇!師傅,他還會笑?”鄭雷往後面猛退一步,緊張的說道。
田誠陽走到稻草人身邊,看了一眼,說道:“對,因為你是他的主人,所以他會聽從你的任何指令。”
鄭雷一聽,高興的說道:“吊爆了!那我要讓他自殘……”
“定!”鄭雷的話說一半,田誠陽的右手便豎著劍指點在了假鄭雷的額頭之上,他鬆出一口氣說道:“差點讓我剛才的努力白費了,沒事不要亂說話!”
鄭雷弱弱的看向那個“自己”,看到他的右手已經抬起,分明就是要往自己身上打的趨勢。
“我去,隨口一句也當真?”鄭雷鬱悶的說道,“師傅,弄壞了你不是還能做一個嘛!”
田誠陽白他一眼,說道:“你當這些東西都很容易做出來的?修道的法侶財地哪一樣缺了都不行,要不你給我錢,我再去做個?”
一提起錢,鄭雷慌忙一搖頭說道:“唔…算了吧,我就那麼點錢,自己吃飯還不夠用呢。”
田誠陽不理他,解了定身術,然後手中掐一個印訣,對著兩個稻草人虛指一下,頓時兩個做出來的人便一前一後出了門,急匆匆的朝著田誠陽所設定的地方走去。
鄭雷很想出去看看那個“自己”是怎樣走路的,可是沒有田誠陽的命令,他也不敢出去房間。
過了一會,田誠陽說道:“走吧,不要跟我走太近,我先走,你後走,如果你發現我中途轉彎,十秒鐘以後你便向著我的反方向轉彎,然後迂迴回來。”
鄭雷點點頭,說道:“好,記住了。”
說完,田誠陽在前面走,他遠遠的掉在後面,模仿著瞎子走路,慢慢吞吞的朝著白雲觀的大門走去。
絡繹不絕的遊客們和虔誠的香客們不時的從他們身邊走過,沒有人注意到這兩個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人。
一路上,鄭雷的眼睛餘光不時的撇著路過的人,他們看上去都十分的正常,許多人拿著相機不停的在拍照。
終於磨蹭到了外面,眼見前面的公交車就要出發,他還有幾十米的距離,不由得有些心急,想要加速的時候,突然想起田誠陽的忠告,硬生生的忍住,繼續磨蹭著走去。
幸好田誠陽也沒有上車,他慢吞吞的走到田誠陽的身邊,靜靜的站在那裡,十足的一個瞎子模樣。
又一趟公交車到來,田誠陽裝作不經意的環視一下,掃了一眼鄭雷,然後登上公交車,他的一隻手背在身後,隨意做出一個ok的手勢。
鄭雷敲著棍子向著公交車走去,為了讓自己裝的更像一點,有好幾棍子他都敲在了公交車上,讓司機大人的臉色一再的變換。
好不容易走到門旁,鄭雷的眼睛只顧盯著已經上車的田誠陽,沒有注意到腳下,一下子竟然絆倒在臺階上,棍子也掉在一旁。
旁邊立即有人上前把他扶起,然後幫他撿起棍子,遞在他手中,並且一直扶著他扶到了一個座位上面,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