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彌皺了皺眉頭，也在思索，他的腦回路比起其它的妖畜清晰了不少，眼底滿是沉吟之色的望著狐芊芊呢喃，道：“這些宅狐都聽說過。”

“那就只有兩個可能了，一是它們的祖輩口口相傳，還有就是……”

“文獻？”

唰！

沙彌和尚的瞳孔猛然一縮，心底震撼，望著還在苦思冥想的狐芊芊凝聲問，道：“芊…芊公主，是不是你們狐族的文獻上，有一些關於神烏國方面的記載？”

“好…像是。”狐芊芊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而她是‘青丘’九支狐族之一的月魅狐族的少主，稱呼她為公主，那也沒什麼毛病。

而其它的妖畜，在聽到‘文獻’兩個字的時候，臉色都猛然驟變起來。

有些不安的望著她。

就連沙彌，在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後，神情也肅然了幾分，儘管狐族跟鸞鳥誕生的時間差不多，都不是遠古的血脈，更別說跟這些混沌古獸相提並論，甚至是延續至今的所有狐族，都選擇了龜縮在青丘的範圍內，極少會踏足出來，族中更是連玄仙境的強者都找不出幾個。

可依舊沒人敢小覷她們，要知道，這些狐族鼎盛的時候，也曾出現過好幾位半聖大妖，不僅僅是如此，她們還跟妖庭的餘孽、人族和天穹之上的那些大人物，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若是口口相傳還沒什麼。

被記載到文獻上…

那就不一樣了，沙彌和尚沉吟了片刻，望著狐芊芊臉色凝重的問，道：“你們狐族的文獻上是怎麼說的？”

所有妖畜，都屏住了呼吸。

一臉緊張的望著她，就怕這狐妖公主，猛的爆出什麼石破天驚的料出來，畢竟，能夠被文獻記載的，就沒有小事，能夠代表各大勢力進入混沌界的，不可能是傻子，它們心裡很清楚，倘若‘神烏國’只是金烏血脈這樣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被那些狐妖暗戳戳的寫在文獻上面。

不是別的原因。

就只是，資格不夠…

別說區區金烏的血脈了，就算是‘聖人’的後裔，都未必會被文獻所記載，有了沙彌的提醒，狐芊芊的思緒也瞬間回到了文獻上，只見她擰著眉頭沉吟了許久才緩緩複述，道：“我記得文獻上記載的是，這神烏國疑似跟帝俊的十子，有極大的關聯，並不是延續血脈那麼簡單，極有可能還供奉著其中一烏，留下這條記載的祖輩還在上面告誡我們，千萬不要去招惹這些神烏國的遺民，否則會禍連青丘的。”

“什…什麼？”

“神烏國，還供奉了一烏？”

唰！

聽完狐芊芊的話，所有妖畜的臉色都變了，甚至連沙彌，神情也變得極不自然起來，眉心處隱隱跳動，以它們的見識和閱歷，又豈會聽不懂文獻的潛臺詞，要只是一般的供奉，哪裡會值得狐族的先祖用‘禍連青丘’這樣的語氣？

“沙彌大師，那什麼一烏，該不會真的還沒死吧？”鸞峰‘咕嚕’一聲嚥了咽口水，望著沙彌，鳥臉上滿是駭然的尊問道。

金烏強嗎？

廢話！

這可是帝俊的兒子，儘管在上古的時候，它們幾個的風頭都被帝俊、東皇太一，甚至是妖師鯤鵬這些強者掩蓋住了，可本身的實力依舊是毋庸置疑，倘若真的有一烏活到現在，實力又會強到什麼地步？

半聖麼…

還是已經邁過了那道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