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犢子，你就不能夠有點自尊？還想著給別人當什麼私奴……”鸞峰咬了咬牙，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它小聲呵斥道。

“什麼別人，它是妖孽榜六十九的拔野少主啊。”羊妖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半點都不覺得難為情，那張羊臉上，滿是羨慕的望著葉修，看到他一臉呆滯的望著夔拔野，也不知道是被巨大的驚喜砸懵了，還是在考慮要不要提些條件，反正在它看來，猴爺絕不可能拒絕，幽幽的望向鸞峰，道：“自尊哪來有什麼用，能當飯吃嗎，還是能夠當資源修煉，連猴爺這樣的強者都心動了，何況是我這小妖？”

“？？？”鸞峰一頭的霧水。

不光是它，站在旁邊的狐芊芊跟沙彌和尚兩人，也被它那句‘猴爺都心動’給驚呆了，都想問這貨從哪裡看出來的猴爺心動了，心裡面更是吐槽不斷，開什麼玩笑，你這羊腦子裡面裝的什麼，能夠將潁仙王的孫子收為小弟，吊打悲苦跟鵬萬里，還當眾斬殺了錦毛貂妖跟巴蛇和畫魂，甚至有九成九機率，就是‘妖屠榜’上天價懸賞，位列第二的人。

怎麼可能會對你眼中的私奴身份心動？

“放心吧，那私奴的位置，猴爺肯定不會跟你搶。”鸞峰拍了拍它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

“你怎麼知道？”羊妖轉過頭，一臉狐疑的望著它反問道。

……

“我…怎麼知道？”鸞峰的嘴角抽搐了幾下，被噎得不輕，愣了半響才緩過神來，臉色僵硬的望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道：“因為他是猴爺。”

羊妖撇了撇嘴，不信。

哼，猴爺又怎麼樣？

這可是拔野少主的私奴，宰相門前還七品官呢，何況是這位少主的麾下，真的要較真起來的話，都能夠跟那些中等勢力的妖族族長相提媲美了，誰不動心？

看到這癟犢子玩意的腦袋，簡直就是一根筋。

不僅鸞峰。

就連站在旁邊的狐芊芊、沙彌等人，都是一臉無語的望著它。

“它說的私奴，連我都不會大焱，更別說猴爺了。”狐芊芊嬌聲道。

“你不懂，我和猴爺跟你們不一樣……”羊妖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落寞的神色，幽幽的呢喃，道：“你們都是族群中的天之驕子，有人幫襯，自然體會不到，在族中不受人待見的感覺，猴爺的族群早在幾百年前就已經銷聲匿跡了，沒有族群的人，就像是無根的浮萍，而我也差不多，從小在羯羊族中不受重視，即便是分配資源也只有撿別人剩下來的，那些少主一天可以換三次配偶，像我們這種低賤的族人，連誕生後代的權利都沒有，即便是外出撿到了機緣，回去之後也要上繳九成。”

說到了最後，它的眼眶也微紅起來，只剩下輕聲囈語的呢喃，道：“我知道你們看不起私奴，或…許還覺得我沒有自尊，可要是能好好活著，誰又願意去做別人的私奴呢。”

狐芊芊怔住了。

只感覺，嗓子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堵住了，讓她發不出半點聲音，而站在旁邊的鸞峰、沙彌和尚兩人也都沉默了下來，他們心裡很清楚，羊妖說的這些事，在妖族也算常態，比起長安城的人族，它們跟講究物競天擇、優勝劣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