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彤啊的張著嘴，趕緊搖頭：“不會啊。他裡面放的零食我都知道，有時候還是我給他買好放在裡面的。他喜歡吃巧克力糖，還有棉花糖，就是這些？放置藥丸？至少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他沒有這麼做。”

“那就是說，他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沒有使用過鎮定劑，也沒使用過致幻劑？”

姚彤又是搖搖頭：“我聽說他用弓箭傷人的時候，的確是服用了什麼致幻劑。為此，我還特意跟他說過，別服用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要對自己負點責。雖然我兩分手了，我也不希望他墮落。至於鎮定劑，我是真的不知道。”

“那他以前跟顧客是不是經常爭執？”

“這倒不是，因為他以前不想接待的顧客就直接不理。個別難纏的，他故意開出一個不合理的價格，也讓別人知難而退了。”

這就奇了怪了，如果他以前那麼做，為何和姚彤分手後，有點來者不拒了。方才江笑楓去張曉陽那裡，明顯屬於故意找事的。張曉陽如果不喜歡，直接拒絕，或者直接說一個價位，讓人離開。但是那小子還跟江笑楓廢話了那麼久，就差把怒火直接給惹起來了。

“你和張曉陽以前的工作室，就是他現在所在的工作室嗎？那裡面的裝修風格，也是和以前一樣？”

姚彤道：“他的工作室我知道，沒換過。那地方還是我跟他當初一起挑選的地點，一起裝修佈置的。裡面的很多東西還保持著原樣。”

“你確定什麼地方都沒改變過？”

“那肯定不會，畢竟我和他分手四年了，他的工作室也會稍微添置東西，佈局就得有些改變。我這些年也去過幾次，如果沒記錯。他的椅子就更換過。以前他的椅子後面有條龍。但是後來他說，龍不是什麼人都能揹負的，命薄之人背龍，反而會引來殺身之禍。還有，以前他的工作室裝飾很少出現玻璃工藝品。但是這些年，他工作室內的玻璃製品貌似的確在增多。”

龍和關公是很多人紋身喜歡用的圖案，而龍椅也是很多人喜歡yy自己坐的的椅子。其實從風水陰陽學來說，這兩樣東西的確不是輕易能揹負的。張曉陽說的沒錯，背後有龍造型的椅子，確實不應該輕易作為座椅。而所謂的關公圖案，更是不能隨便作為自己背後的紋身。因為你的命不夠硬的話，的確扛不住。

張曉陽自己就是做風水陰陽的，他肯定懂這個道理。但是他以前為啥都選擇了龍椅，卻跟姚彤分手後，把椅子換了？因為之前見到張曉陽，他一直坐著，沒有看清椅子的樣子，所以江笑楓確實不知道現在那把椅子的模樣。可是玻璃製品，這個東西是顯而易見的。

在江笑楓離開之前，他還故意弄壞了一個玻璃球。

從中國傳統而言，古代基本上不存在玻璃製品，所以，所謂的陰陽八卦機關當然和玻璃聯絡不上。張曉陽之前不用玻璃，在和姚彤分手後，卻經常添置玻璃製品？

“你問過他為何要用玻璃嗎？”

姚彤道：“我的確隨口問過他。他說，玻璃製品好看又便宜，便隨手經常買了一些。”

“他以前喜歡買好看便宜的東西？”

姚彤道：“這倒沒發現，因為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基本上是我來買東西。”

“除了這些，他還有什麼其他特別的習慣？或者改變。”

姚彤想了想，便再也記不起其他的事情了。

這個前女友對張曉陽舊情未了，而張曉陽也並未切斷和這個女人的情感。從兩人如今的關係來看，他們只要長久繼續單身，沒有另外的情感出現，怕最後還是會走到一起。

江笑楓不想過於評判這兩人的事情，但是他覺得，在姚彤徹底對張曉陽舊情重燃之前，將張曉陽的問題查清楚，或許對這個女人是件好事。

“姚小姐，如果你想到任何和張曉陽有關的事情，都可以馬上和我聯絡。”丟下名片後，江笑楓走出花店，他又駐足了很久，見花店的確門可羅雀，更加替姚彤感到不值。這個女人被張曉陽一直拖累，難道就一直沒有新的生活。

四個弓箭殺人案的受害者，現在，似乎可以重新整理出一張網。

在江笑楓回到酒店後，他將一張巨大的紙板放在桌子上。首先將馬華義，周藝偉，錢一星還有羅天龍這四個受害者寫在紙板的正中間。

接著，從馬華義這條線，他引出馬華亮，馬安雅。

從周藝偉這條線，　他引出方一航和樊裕美。

從錢一星這條線，他引出胡帥，因為胡帥再引出姚彤和張曉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