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真快!”林剛悻悻地說,“千萬別讓我知道你是誰,不然打斷你兩條腿!”這時他才感覺臉上又涼又疼,來到衛生間照鏡子,頓時把自己嚇了一大跳。
臉上隱隱有個發黑的五指印,比成年男人略小,但比小孩的還大些,五指纖細,明顯是個女人的手。發黑的地方並沒紅腫,但非常疼。林剛用手指去摸,剛碰到肉皮,就像被燒紅的烙鐵燙到那樣,林剛不由得叫出聲,連忙把手拿開。他咧著嘴罵:“他媽的,大b你這個王八蛋,不就是拿了一塊佛牌,明天就還給你,至於這麼整我!這是用的什麼東西?硫酸還是王水?就算我不用靠臉吃飯,也不能毀容吧?”
林剛一邊罵著,一邊用杯接了涼水,慢慢往臉上澆,疼還是很疼,但至少能緩解那種被燙的痛感。躺在床上,林剛時不時嘴角抽搐,迷迷糊糊中,他又感覺房門被開啟,微微側頭看到有個黑影慢慢進來,再次站在自己床頭。林剛想起身,跟剛才一樣完全不能動,而且身體就像被注射了麻醉劑,全身的肌肉都沒力氣。
“這只是給你個警告,明天我就要看到我的口紅。”人影慢慢說著,然後轉身走開。房門剛關上,林剛身體就能動了,他立刻坐起,發現全身都是冷汗。大口喘著氣,開啟電燈,屋裡仍然靜悄悄地,房門鎖得很牢。
他再也睡不著,坐在床頭,想著剛才發生的這兩件事,心裡七上八下。頭仍然很疼,太陽穴一脹一脹地跳動。林剛能肯定這不是大b搞出來的鬼,沒有道理。難道真是鬼魂?雖然他從來就不相信什麼鬼神之說,但剛才發生的事卻心有餘悸。來到衛生間,林剛驚訝地看到,臉上那個發黑的掌印居然淺了很多,打眼都看不出來,疼痛雖然還在,但已經沒那麼嚴重,大概相當於被重重打過一嘴巴之後那種感覺。
天漸漸發白,林剛看著桌上那塊佛牌,想出去找阿玉把這事說說,但他知道阿玉這女人嘴巴不嚴實,有可能講出去,就沒找。來到外面,林剛看到天色很陰,看來不到中午就得下雨。來到附近的早點攤,他叫了份腸粉,因為發生過那些事,林剛有些心虛,生怕腸粉店老闆看出自己臉上的傷。
“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老闆問,“是不是昨晚搞的太多?”
林剛說:“搞個鬼,昨晚我一個人睡的!”老闆笑著走了,林剛心想,昨晚應該說是被鬼搞才對。奇怪的是,雖然面部掌印已經淺很多,但自己照鏡子還是能看到比較清楚的掌印,可店主居然沒看出來。林剛邊吃邊回憶,感覺很像做夢,但臉上的傷痕那麼真實,現在還在疼。
吃完腸粉後,林剛給大b打電話,想把佛牌給他。可怎麼打都關機,只好揣著佛牌走路前往大b租的公寓樓。上樓後敲了半天門也沒人開,正在林剛疑惑的時候,鄰居出來丟垃圾,林剛也認識他,沒等開口,那鄰居說:“別敲啦,公安剛把他帶走!”
“公安?”林剛吃了一驚,鄰居告訴他,就早晨六點多的事,幾名警察上來把大b用手銬帶下去,好像聽到說是他半年前在潮州犯的什麼事被查出來。林剛頓時明白了,那件事他也知道,大b在某次酒後時說起過,他曾經在潮州開摩托車搶過幾次女人的包和金項鍊,來惠州也是為了躲風頭,沒想到還是被找上門。
既然大b東窗事發,進了局子,這塊佛牌也沒辦法歸還。林剛很鬱悶,一是因為大b進去,二也因為佛牌沒地方打發。下樓後看到牆角那兩個大垃圾桶,林剛掏出佛牌就扔進去,快步離開。
還沒等到場子,就接到老闆打來的傳呼,回電話的時候,老闆稱剛才聽人說看到江北那邊來了兩輛警車呼嘯而過,雖然不知道什麼來路,但還是小心為上,這三天場子先關閉,到時候聽他通知。
林剛正好臉上還在疼,樂得放假,於是就找了家藥房,買瓶清涼止痛的外用藥膏回家,在臉上塗抹。也只是稍微有些效果而已,躺在床上,林剛感到無比疲憊,再加上陰天,身體就更發沉,很像剛挖了半天煤,於是又開始睡覺。
沒多久,他迷迷糊糊地被尿意給憋醒,腦袋嗡嗡作響,很不舒服。轉過頭,看到窗外居然已經變黑,這一覺從上午睡到晚上?還沒等林剛弄明白怎麼回事,就看到房門開著,有個人影慢慢走進屋,同時還聞到有股酸臭味,像是生活垃圾那種。林剛大驚,那人影來到床前,緩緩地說:“為什麼把我扔到那種地方?”
林剛大驚,心想難道這是真的。人影又說:“你讓我發臭,我也讓你變臭!”說完林剛看到這人影似乎張開大嘴,“哇”地噴出很多東西在自己身上,他頓時聞到一股惡臭,馬上就被驚醒。
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