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仇老師在附近找了半天,啥線索也沒發現,”楊秀髮說,“地上只有貝姆的血跡,其他地方都沒有。說明那個阿贊沒讓陰咒整得太慘,要不然非口鼻流血不可!”
方剛問:“阿贊ki和貝姆怎麼樣?”
阿君回答:“他們都沒事。”
“如果不是你們之前中過降頭粉,阿贊ki也不會失利,”仇老師說,“但好在他法力高深,雖然中過降頭粉,也沒吃多大的虧。只是很奇怪,你也中過降頭粉,渾身無力,又沒有什麼武器,是怎麼把那個阿贊趕走的?”
方剛哭笑不得,就說出昨晚發生的事。四個人互相看了看,都忍不住笑起來。貝姆十分氣憤:“你要是力氣再大些,直接把那人的卵蛋捏碎,就好了!”
“我們什麼時候中過降頭粉?”方剛問,“難道是吃晚飯的時候,下在飯菜裡的?可對方怎麼知道我晚上要去哪家餐廳吃飯?吃的時候我可是很謹慎。”
仇老師沒說話,從桌上拿起一根燒得剩半根的法蠟:“這是在設地壇那個地方找到的,共有四根,原先是坐在供桌的四角,後來散落在地上。已經由阿贊ki檢查過了,這法蠟裡面混有降頭粉。上午我們到寺廟找龍婆巴師父,他用法蠟給廟裡的僧侶做過試驗,點燃後讓他聞,然後再施引靈咒,那僧侶立刻就開始嘔吐,出現幻覺,說明這也是魂魄降的一種。”
方剛自言自語地說:“法蠟……所有那些東西都是老謝幫找的,怎麼裡面會混有降頭粉呢?老謝在哪裡?”
“你懷疑他?”阿君問,“老謝不會做這種事。”
楊秀髮說:“有可能是你們昨晚去的時候,就被阿贊枯的徒弟給盯梢了吧?再趁你們走之後,在法蠟裡作的手腳?”方剛想了想,覺得不太可能,因為他開車去過兩次賓河邊設地壇的地方,因為發生過阿贊查事件,所以今後開車出行時,每當駛到無人的公路上,方剛都會透過後視鏡觀察後路。如果後面並無汽車,至少說明無人跟蹤。
“之前只知道阿贊枯是戴面具的,”阿君說,“可是楊秀髮並沒向那兩個徒弟打聽過,那面具什麼樣,所以現在也不能肯定,昨晚躺在棺材裡用陰咒偷襲的就是阿贊枯。”
方剛說:“還用證據?有幾個戴著面具的黑衣阿贊?肯定就是他!”
這時貝姆說道:“昨晚我先加持,能感應到有股很邪的氣息,但是比較弱,我猜測應該就是棺材裡的修法鬼域耶,另外就是幾個不太完整的陰靈,有兩個老人,兩個中年人,一個嬰兒,另外還有兩名年輕女性,剩下的陰氣就更不完整了。那是法壇中剩下的幾顆域耶和玻璃罐中泡著的胚胎,再就是法壇的那些賓靈骨和碎骨。”
“問問阿贊ki呢?”阿君說。
方剛向坐在旁邊的阿贊ki諮詢,他臉色發白,顯然昨晚也沒少耗費法力。他回答:“之前我也早就感應到了那股陰邪氣息,但我也以為就是棺材裡的那顆修法鬼頭骨。邪氣很弱,應該是那個阿贊剋制得很好,所以連我也無法感應出有什麼異樣。貝姆施咒幾分鐘之後,那股邪氣就越來越強,但我也沒起疑,因為修法鬼的陰靈,必定也會在修法者施咒之下開始增加怨氣。但後來邪氣已經讓貝姆無法壓制,我還覺得奇怪,就用吉蔑咒幫助貝姆去壓制。我剛開始施咒,那股邪氣就突然增大,那時我才發現不對勁,但已經晚了。說起來還是我的過錯,如果不是我先聞過法蠟中的降頭粉末,也不會對付不了那個阿贊。那個阿贊使用的陰咒我很熟悉,之前你們讓我和楊秀髮去孔敬那座陰神廟,取得守廟人的信任,到馬來西亞的蘇門答臘島跟阿贊枯學習他的陰咒,好用來加持陰神。在深山中,阿贊枯所教我的jidukun經咒,也就是昨晚攻擊我和貝姆的那種,雖然昨晚的是攻擊性經咒,而我跟阿贊枯學的只是禁錮和加持部分,但邪氣完全相同。”
“那就是阿贊枯!”楊秀髮一拍大腿,“我靠,真行啊,阿贊枯居然親自出手,躺在棺材裡對你們進行偷襲?”
仇老師問:“阿贊ki師父,你當時有沒有見過阿贊枯的面具?”
阿贊ki向大家描述:“那時我跟阿贊枯的兩個徒弟進到深山中,已經是深夜,來到一座山洞中,阿贊枯所戴面具是用人的怨骨拼成,灰白色,眼睛和嘴只是一條細線,非常簡單。他從來不摘面具,而且我們語言也不通,我只會菲律賓語,而他用的是馬來語。但我們也不太需要語言交流,因為之前我已經知道來那裡的目的。所以,晚上阿贊枯就在山洞中教我施咒,大概三個小時左右,在天不亮之前我就出來,兩個徒弟帶我回到山中的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