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姆昨晚使用了一種很奇怪的經咒,”阿贊ki說道,“我從來沒有遇見過,而且邪氣極強。昨晚要不是他在旁邊用那種陰咒對阿贊枯發起攻擊,阿贊枯也沒那麼容易落敗。你問問他,那是什麼樣的陰咒,又是什麼時候掌握的,我完全不知情。”
仇老師連忙轉告貝姆,他似乎有些隱情,告訴大家,那就是阿贊查在他墓穴修法的時候,於午夜以通靈方式教給自己的。
阿贊ki很驚訝:“修法鬼在陰間教給你陰咒?真是從沒聽過!”方剛這才把實情也說出來,之前貝姆就對自己講過這個事,那個阿贊查的陰靈因為死得很不甘心,於是打算在陰間繼續修法,同時把它所掌握的降頭術傳給貝姆。它的陰靈很厲害,竟然可以騙過阿贊ki的感應,讓他完全矇在鼓裡,於是貝姆就悄悄開始學習。
“這種陰咒的攻擊性極強,”阿贊ki說,“沒想到你只學了幾個月,就已經有這麼大的力量,而且與吉蔑咒並無衝突。看來兩種經咒都源於柬埔寨,搞不好數百年前可能都是同一種經咒。畢竟已經傳承了幾百年,它們最初的樣子,恐怕誰也不知道。你可以把兩者合在一起修習,只要沒發生異常,就可以。”
方剛問:“合在一起的吉蔑咒,力量會有什麼影響?”阿贊ki說力量只會越來越強大,至少不會變弱,方剛和貝姆都非常高興。
阿贊ki對貝姆說:“越厲害的陰咒,對人心智的影響也就會越大。如果在修習的過程中,你感覺到自己的性情開始有明顯變化,就要注意了。”仇老師問什麼意思,阿贊ki解釋,“很多黑衣阿贊都是感情冷淡、六親不認的,並不是說只有這種性格的人才適合修習黑法,而是正相反,修黑法時間越長,性格變化也就越大。”
“檳城鬼王就是!”仇老師立刻說道,“那人是典型例子,我五年前在檳城呆過幾個月,聽一位阿贊師父說過,鬼王名叫阿贊屈碌,從小被父母遺棄亂葬崗,被吃屍體的野狗餵奶養大,兩歲左右被拋屍的村民發現而帶回家,教他說話認字,才沒有變成野人。後來想辦法找到生身父母,也認他們。但他因為從出生第一天就與屍體為伍,長生於極陰之地,吃的也是食屍野狗的奶水,所以體質極陰,最適合修陰法,於是就跟著阿贊修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性格越來越狠毒,數年後不但跟父母斷絕關係,而且六親不認,只要能出得起錢,給誰下降頭都行。後來有人跟他母親的弟弟結仇,就花錢找鬼王,讓他下降頭給自己的親舅舅。鬼王竟然完全沒猶豫,直接用陰法把他舅舅搞死,而且死狀極慘。”
方剛、楊秀髮和阿君互相看看,阿君說:“以前我聽盧師兄提起,還以為是編的故事,沒想到是真的!”
楊秀髮說:“那貝姆還修不修法啊?別到時候也六親不認,連我們都不認。有哪個傢伙跟我們結仇,出錢讓你下降頭給我和方剛,你也幹,那這事可老砢磣了。”
“那是不可能的,”貝姆失笑,“怎麼會有這種事?黑衣阿讚我又不是沒見過,阿贊馬拉就是,至少我認識五六位,雖然都不是什麼熱心腸,也不至於那樣,你們想得真多!”
方剛說好辦,我們也會觀察著,如果發現你漸漸心腸硬,就別再繼續修加入阿贊查陰法的吉蔑咒了,而是改為阿贊ki版本的,貝姆連連點頭。
接下來,大家開始商量對策。最後決定,首先要保護好阿贊ki和貝姆,這兩人是重中之重。既然不用墓穴修法,也就無需再找什麼亂葬崗,建好地壇就行,曼谷和芭提雅都是大都市,人多眼雜,也不利於修法,之前的塔孟地區還是比較安全的,老謝並沒去過。於是,方剛就跟仇老師開著車,將阿贊ki和貝姆送去塔孟。讓他們帶著阿贊查的頭骨域耶,繼續在那個偏僻的村莊修法。
為了安全起見,方剛仍然讓舒大鵬帶著槍,再僱傭一個之前的“劫匪三人組”成員同時保護兩人。那尊山精沒少賺錢,去掉分給楊秀髮、馬科斯和仇老師的錢,方剛手裡還剩四十多萬泰銖。這些錢,方剛打算正好用來支付貝姆修法和阿贊ki加持的相關費用。
除了方剛,當時參與陰神廟策劃的還有楊秀髮和阿君,雖然到現在也不確定阿贊枯的目標到底是阿贊ki和貝姆還是自己,但方剛還是讓楊秀髮夫妻平時低調行事,如果遇到陌生的、覺得不太熟悉的客戶,就得多加幾分小心。
而張妃和仇老師也是平時方剛接觸最多的兩個人,他先通知仇老師謹慎留意,又到育僑學校宿舍找張妃。聽說又惹上仇家,差點三人把命都送了,張妃終於忍不住發起火來:“泰國也有這麼多賣佛牌的商人,為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