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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4章:招供

開啟後,這人從裡面掏出不少東西,一樣一樣地往皮包裡裝。方剛慢慢走過去,彎腰剛要拍這人肩膀,這男子似乎也聽到了動靜,回頭去看。房門關著,窗簾擋著,屋裡光線很暗,但這男子也能看到背後站著人,他嚇得“啊”地大叫,往後猛退,一屁股坐在地上,高喊:“鬼,鬼啊!”

方剛不用細看,光判斷這聲驚叫就知道是老謝。他站起來開啟電燈,果然,老謝坐在牆角,滿臉全是驚恐之色,指著方剛:“你是人還是鬼?”再朝腳下看去。方剛低頭,才知道老謝是在看有沒有影子。屋裡開著燈,自己身後當然有陰影。

“謝老闆,我死得這麼冤枉,怎麼辦?”方剛面無表情。

老謝的臉色發白,但看著方剛腳下的影子,臉上也露出疑惑之色。

方剛哼了聲:“你也知道用這方法,鬼就不能有影子?你大半夜回自己家,怎麼也跟小偷似的?連燈都捨不得開。那才幾毛錢電費,不用這樣!”

老謝雙手拄著地,屁股直往後蹭,但他的房間就這麼小,後背很快就貼著牆壁。方剛走過去,老謝連連擺手:“別別別,方老闆,有話好、好好說。”

“我又沒跟你動手,怕什麼?”方剛笑著。

老謝明顯感受到方剛身上散發的熱氣:“方、方老闆,你真的沒死啊,真沒有死啊!我就知道你福大命大,怎麼可能死!”

方剛越聽越氣,上去就是一拳,打在老謝右眼上,頓時成了半隻熊貓。他嚇得臉色更加煞白,手也在不停發抖。方剛看到他手邊掉了幾塊佛牌,就全撿起來,拿出一塊舉起:“你知道,在七十年前,中國人最恨哪類人嗎?”

“哪、哪、哪類?”老謝嚥著唾沫。

方剛說:“不是日本鬼子,而是漢奸,也就是那種吃裡扒外、串通敵人的傢伙!”說完,他把佛牌用力扔在老謝臉上。這佛牌是銅殼的,正好打在老謝鼻樑上,打得他捂鼻子連連呻吟。擺著手,極力解釋說沒有那種事,我真不是漢奸。方剛又拿起一塊佛牌:“我方剛最看重的就是朋友,只要誠心對我,我絕對不會虧待你。平時你跟我做生意,從來都是有一毛不會減半分,我從不計較。跟我混吃混喝,我也無所謂,但你關鍵時刻居然倒戈,串通阿贊枯來整我們?”

他又把佛牌扔在老謝臉上,打得老謝哇哇直叫:“我、我沒串通阿贊枯啊,那地壇的地點也不是我故、故意洩露的!”

“怎麼算不是故意?”方剛罵道,“今天要是不給我講清楚,我就把你塞進保險櫃,十天後再開啟。如果那時候你還沒死,我就信了。”老謝連忙說那怎麼可能,別說十天,沒吃沒喝三天人就會死。

方剛說:“你不能!你光靠撒謊就能活,還用吃喝嗎?”

老謝還要解釋,方剛再也忍不住,揪起他衣領就是兩拳。打得老謝七葷八素,呻吟不已。在方剛的逼供之下,老謝也沒打算再瞞,就來了個竹筒倒豆子。

他果然是收了錢,阿贊枯的那兩個徒弟找到老謝,讓他找機會給方剛或者阿贊ki下降頭油,老謝開始並沒同意。那兩個徒弟把價碼從最初的五萬泰銖,一直漲到二十五萬泰銖,並拿出全部現金,讓老謝可以先拿走再辦事。老謝把錢存進銀行,匯到家裡,確認沒有貓膩,拿人手短,正在考慮怎麼下的時候,正巧趕上方剛找他辦事,要他收集設地壇的材料。老謝了解到是阿贊ki和貝姆要用,料想方剛也會在場,就把線索透露給阿贊枯的徒弟。

對方連忙問老謝當晚都有誰在場,老謝知道除了阿贊ki和貝姆這外,至少第一晚方剛肯定也在。阿贊枯的徒弟欣喜若狂,就把降頭粉末混進法蠟中交給老謝,剩下的事則不用他管。老謝做完之後,又有些後悔,但錢已經讓家裡花掉,就從阿贊枯徒弟的口中套出,阿贊枯馬上就會來泰國,到時候會躲進地壇,趁機對阿贊ki和貝姆進行偷襲。於是他給方剛發簡訊,用“大暴雨”的方式提醒,他知道如果那晚方剛等人沒去地壇,以黑衣阿讚的規矩,和阿贊枯那麼高傲的性格,一次偷襲沒成功,就不會再用相同的方式。而阿贊枯和兩個徒弟也會覺得對方有了警覺,只能放棄這種偷襲。

而今後他們找老謝對質,老謝也會推得乾乾淨淨。阿贊枯的徒弟就算事後暗訪調查,也只能打探出“方剛以為那晚有暴風雨而作罷”的訊息。這樣的話,老謝覺得自己既得到了錢,又沒害朋友,而阿贊枯的徒弟再找自己做這種事,他就可以推掉,反正已經收過五萬元人民幣,夠本了。

“你他媽的,”方剛恨得牙根發癢,“發個簡訊說有暴風雨,這算狗屁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