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房間裡躺著,方剛很無聊,就給楊秀髮打去電話,問修法鬼的域耶是不是沒那麼容易找到。楊秀髮說:“這話問的,東南亞是有不少阿贊,可不是每天都有阿贊死,就算死了,你也不知道葬在哪,就算知道,能讓你挖出來不?”
“為什麼不讓挖?”方剛問,“阿贊也是人吧,死了也要埋葬,比如現在貝姆和阿贊查修法的那個亂葬崗,在莫達罕府郊區的樹林裡,那裡就葬著一個阿贊,只是法力平平,阿贊查不想要,而且連墳包也沒有,要不是阿贊查有感應,誰也不知道底下還埋著人呢。”
楊秀髮說:“你想挖它,別人也會想,你說的那個阿贊能葬在那種地方,而且沒墳包,就說明法力不行,找到也沒用。法力強的阿贊,不一定都埋在墳地,你知道多少人盯著呢不?阿讚的域耶可是稀罕玩意,哪個黑衣師父不想有?輪不到你。”
聽他這麼一說,方剛也覺得難,楊秀髮問你要那麼多域耶幹啥,這也搞批發啊。方剛就說了經過,楊秀髮說:“那個阿贊查還挺厲害,成天貓在墳墓裡修法,好傢伙,我一聽這腦袋都疼,給我幾千萬讓我躺一宿也不幹啊!”
“所以你當不成黑衣阿贊。”方剛嘿嘿笑。
楊秀髮說:“我也不當,現在幹個牌商就挺好,還是跟阿君睡床舒服。”方剛說少扯這些吧,快出個主意。楊秀髮說,“他不想主動找阿贊枯的麻煩,你就不會換個思維角度?讓阿贊枯找他麻煩啊,這笨!”
方剛問:“怎麼找?阿贊枯跟他沒仇,怎麼會找阿贊查麻煩?”楊秀髮說怎麼沒結仇,阿贊枯加持的陰神像不是讓人給搶走了,那夥劫匪還找的阿贊查去加持,就為了把陰神像弄到別的地方賺錢。
“哪有這種——”方剛說到這,忽然想明白了,笑著,“楊老闆畢竟是楊老闆,佩服佩服!”楊秀髮哼了聲,說慢慢學吧,藝多不壓身,活到老學到老,學會都是自己的,方剛連連稱是,說楊老闆不光人長得帥,說話也好聽。
楊秀髮回答道:“那是,行了行了,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你自己整吧,我還得去趟商場呢,家裡面膜都沒了,可沒功夫跟你扯。”方剛說你是不是每天只有兩件事,一是貼面膜,二是在去買面膜的路上,楊秀髮“切”了聲。
方剛能明白楊秀髮的意思,是設法把阿贊查捲進此事,那樣的話,就能逼迫阿贊枯出手,找阿贊查的麻煩,這樣一來阿贊查就必須得做出回應,也就是分出勝負。當然,這個辦法不太地道,相當於在利用阿贊查,來完成自己的報仇目的。吃飯的時候,方剛曾經想過讓貝姆把吉蔑咒做為交換的籌碼,來打動阿贊查,但那經咒是阿贊ki傳給貝姆的,自己沒資格讓他隨便就給誰,只好放棄。
躺在床上,方剛反覆想了兩三天,一方面不想把阿贊查當成籌碼來利用,另一方面卻又恨不能立刻找到阿贊枯,並且置他於死地。再給老謝打了個電話,這傢伙鬼主意多,也許能貢獻好點子。聽完方剛的講述,老謝說:“我說方老闆,你這個人真是鑽牛角尖,就算要報仇,想把阿贊枯弄死,為什麼非要用經咒的方法?法力越強的阿贊越難對付,但無論法力多強,阿贊畢竟也是人,都是肉做的,也怕刀和槍。雖然經咒有時候能起到保平安甚至防刀槍的作用,但也不是24小時起效果,你就直接找那種亡命徒,跟著進山找到阿贊枯,亂槍打死,豈不是省時省力!”
“我也知道這個道理,”方剛說,“但阿贊查說過了,只有在陰法對抗中死去的阿贊,其頭骨才能被製作域耶,當阿讚的法器,其他死法不能用。”
老謝笑著說:“也不是不能用,只是效果差,看來方老闆對貝姆是真好,已經把路給他安排得這麼妥當,貝姆真是幸福啊!”方剛說幸福什麼,他為了更好地修法,現在都在莫達罕府郊外樹林中的一個荒廢墓地,在墓穴中修法,成天跟屍體睡覺。
“也是,”老謝說,“但聽說墓穴修法的進展很快,要是效果好,說不定兩三年貝姆就能出山了。”
方剛回答:“那是個長線的活,現在我主要在對付阿贊枯,你給我出出好主意,被採納的話,不會虧待了你!”老謝連忙說行行,我馬上就想。
他認真地考慮著,正在方剛想說你慢慢想,我先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老謝忽然說:“阿贊查也是修黑法的,幾年前我從柬埔寨三隆的墳場路過時,同車的人就說過有好幾夥人都找過他的麻煩,但都被他擊敗,說明他也經常要與人陰法對抗。這種阿贊就算不以落降為業,也肯定是天生喜歡修法,對他們來說,最有吸引力的不見得是錢、女人等,而是法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