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闆表示明白,又問有沒有警局記錄,方剛說:“要是在警局有記錄,我就不用麻煩你了,就是沒有!”
“方老闆,這個很難,又不是被查出過的案子,”謝老闆直嘬牙花,“這種奸商肯定不會承認,那種事又做得巧妙——”方剛打斷他的話,把日記本扔回去,哼了聲,“查不出就說查不出,以後就不要總把胸脯拍得那麼響,什麼事都大包大攬,好像世界上除去美國總統夫人身上有沒有胎記,其他你全知道!”
謝老闆笑起來:“那是一種辦事態度嘛,對朋友的事情就要上心,那才對得起朋友,方老闆你說對不對?”方剛點點頭說這話沒錯,那你試試看吧,要是不行,我就去找那種偵探公司,反正曼谷也見到過,他們很專業。
“不用不用!”謝老闆說,“先讓我打聽看看,我認識的人也不少,三教九流什麼行業的都有,你先聽我訊息。”
方剛說:“可以,那就聽你的信。另外還有件事,也就是我朋友孫小泰骨灰的下落。”他把跟著蛇頭孫先生和楊秀髮共同去怡保市尋找骨灰的經過簡單說了。
謝老闆感慨:“真不容易,居然能在西馬半島的怡保市找到線索!那個叫猜隆的傢伙在哪裡,你知道嗎?”方剛失笑,說人都死了,我怎麼知道他在哪裡,知道又有什麼用處。謝老闆說:“怎麼沒有啊,方老闆在泰國也做這麼久佛牌商人,不知道人死有靈,阿贊師父能通靈的道理?”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方剛張大嘴,半天沒說出話來。老半天才驚喜地說:“是啊,我他媽的怎麼就沒有想到!”他興奮極了,連忙掏出手機,卻激動過度,一時間竟不知道要先打給誰,只知道要打電話。
謝老闆勸道:“不要著急,你是要聯絡阿贊嗎?這裡就有現成的!”方剛這才把思路給捋順,他搖頭說不用,楊秀髮認識一個住在東馬的黑衣師父,名字叫阿贊法哈,他久居深山,法力很強,而且收費也不高。謝老闆有些失望:“放著現成的師父不用,何必呢?”
“你又把我當明燈?”方剛哼了聲,“這次你漫天要價,沒少賺我的,我不跟你計較,但不可能次次都不計較,我又不是以開善堂為生的!”謝老闆嘿嘿地笑,不再說什麼。方剛打電話給楊秀髮,說了謝老闆出的主意。
楊秀髮說:“你還別說,鐵子,這真是個招啊!你說我咋沒想到呢?”
方剛問:“什麼鐵、鐵子?那是誰?”楊秀髮說鐵子就是哥們,好兄弟的意思,方剛很無奈:“能不能別說東北方言?我聽不懂!”
楊秀髮回答:“活到老學到老唄。”方剛說,在怡保公寓,那時我只顧著沮喪和想怎麼脫身,壓根就沒往那方面想。楊秀髮說:“當時那個公寓的胖房東壓根就不想報警,估計最後也沒給警察打啥電話,肯定他自己處理了,到時候你直接找他就行!”
方剛說:“我知道,只是還要麻煩孫先生,你幫我聯絡一下。”楊秀髮說沒問題,讓方剛等訊息。
謝老闆摸著肚子:“方老闆你餓不餓?”方剛斜眼看著他,問你要請我吃飯嗎,謝老闆說:“跟方老闆也合作好幾次,這次剛拿到錢,怎麼說也輪到我請你了!”
這讓方剛感到很驚訝,心想,楊秀髮以前說他是個典型的鐵公雞,看來還是懂得人情事理,不然怎麼做生意。正想到這裡,謝老闆又說:“可惜,我早就該給家裡匯錢,這筆錢在我手裡還沒等捂熱,就要全都匯去湖北。小孩沒娘、說來話長,家裡有個無底洞啊,哎,沒辦法……”說完他用手抹了抹眼睛,似乎有眼淚。
“什麼無底洞?”方剛問,覺得這頓飯又要懸。謝老闆擺擺手,說不提了,傷心的事提起來就難過得吃不下飯。方剛連忙說:“那你快說,到底是什麼意思?最好你今天完全沒有食慾!”
謝老闆更加難過:“方老闆你怎麼這樣,難道我吃不下飯,你還能從心眼裡往外感到高興嗎?”方剛笑著說你猜中了,就是這回事。謝老闆嘆口氣,說他家裡人在湖北仙桃老家患上重病,要長年去醫院治療,很費錢。
看著他的臉,方剛總覺得不像真的。心想問也沒用,不過人再貪,也不太可能拿自己家人這麼說,於是說道:“好吧,那我今天就再請你一頓飯。”再給楊秀髮打電話,約他出來喝酒。又想起仇老師這個最佳酒友,於又再打給他,問有沒有空。
“你不來學校找我喝什麼酒?”仇老師問。方剛嘿嘿笑著說剛從台州回來,賺了一筆不小的錢,想跟你好好喝幾杯。仇老師又問:“敢不敢說賺到手多少?別怕,我不朝你借錢。”方剛心想,仇老師這人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