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想?”方剛頓時愣住,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仇老師似乎也看出方剛的驚愕,不再說話。方剛很想問,但總覺得很尷尬,於是開始在腦子裡盤算。這時有兩個人遠遠從樹林那邊繞過來,仇老師朝他們招手。其中一人就是仇老師的朋友,在大學裡當校工,另外那個是繪畫系的老師,據說素描功力很強。
四人來到附近的咖啡廳,那美術老師從布包裡拿出畫紙和畫板,用素描鉛筆開始按照方剛的描述來畫。方剛閉上眼睛,先在腦子裡打草稿,努力回憶七年前那個小蛇頭的模樣。好在他跟那人跑路時,漁船汽車火車用了好幾天時間,也算朝夕相處過,還有印象。但畢竟是七年前的事,描述起來難免有偏差。方剛說得費勁,美術老師畫得更辛苦,很多時候方剛一個細節都要改十幾遍。
“你能不能仔細想好了再說?”仇老師問。
方剛說:“七年前!我又不是相機!”在仇老師的催促下,那美術老師用了半個多小時,才勉強把人像繪好,方剛左看右看,說已經很相似,至少有八分符合。好在這不是用來當尋人啟示的,而是要發給卡卡看。他一看就能知道,這人是他哪位手下。
問美術老師收多少錢,仇老師的朋友笑:“不用啦,班明老師是我的好朋友,仇老師也一樣,就當交個朋友。”方剛很感激,留了這位班明老師的電話號碼,說以後找機會請他吃飯。
次日早晨,方剛早早就來到電信公司,再次打電話給卡卡,按仇老師教的方法,問他有沒有電子郵箱,發張畫過去給他看。卡卡說:“什麼奇奇怪怪的名詞?我不懂。”在方剛的一再要求下,又說可以給你錢,卡卡這才動心,把銀行賬號發給方剛。方剛立刻到銀行,轉過去兩百美元。雖然心疼,但也沒有辦法。
卡卡查到錢之後,才朝朋友借來電子郵箱,把地址念給方剛。他立刻來到育僑學校,向仇老師借來一部數碼相機,將美術老師班明畫的素描圖拍下來,透過電腦傳送給那個電子郵箱地址,並留下學校辦公室的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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