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再好不過!”方剛說。他忽然想問半年前做過體檢,怎麼專門查生育方面,難道她也早就在打算跟自己結婚後的事?想到這裡,方剛不禁又嘿嘿地笑起來。
張妃問:“又笑什麼?”方剛連連擺手,說沒事。
吃飯時張妃問方剛最近在忙什麼,方剛就說了主要有三件大事:單良、陰神廟和貝姆修黑法。張妃說:“後兩件看來是肯定要做的,但第一件,讓我很擔憂,就不能放棄了嗎?”
這種話之前她就說過兩次,被方剛否決,現在又再次提起,方剛說:“你知道我是個有仇必報的人,不然,我早就放棄尋找阿泰骨灰了,這兩件事不能分開。”
“你知道我為什麼再提它,”張妃說,“如果你想跟我結婚,就要考慮我的感受,我……不希望婚後再有什麼意外,有人說結婚會改變人的運氣,有的變好有的變壞,不知道準不準。”方剛笑起來,說有一定道理,婚姻大事,人經歷之後,其運勢肯定要有所改變,但你要相信我只能越變越好,因為我相信你是個旺夫的女人。
張妃笑了笑,沒說什麼。兩人默默吃飯,竟有些冷場。方剛在想,難道真的要放棄對單良下手?可那怎麼對得起阿泰!
“他的父母早就離婚多年了,”方剛喃喃地道,“父親已經不知道在哪個星球,他媽媽也於十多年前在泰國喪命,死在色拍嬰上。在這個世界上,跟他關係最好的人只有我。如果連我也不管,那阿泰豈不是最可憐的人……”
張妃看著方剛,伸出手來,握住他拿著筷子的右掌。
吃完飯後,又去電影院看了場電影,片子是那種泰國愛情片,二十左右的年輕人你情我愛,看起來毫無共鳴,但方剛仍然覺得很高興。當晚,兩人就在電影院對面的酒店過夜,兩人認識近三年了,還是頭一次同床共枕。
次日,方剛接到電話,是前晚在海鮮自助餐廳遇到的那名年輕女子,希望給她男朋友請一塊增人緣的佛牌。其實方剛不用她說原因就知道,為什麼要給他的韓國男友請這種牌。那人從心底瞧不起中國人,女友偏偏又是中國的,不可避免要來中國。但他又目中無人,對中國人很歧視,肯定走到哪裡都被中國人所厭惡。
“沒必要吧,”方剛不太想幫這類人,“又不是上門女婿,反正結婚後你要去韓國生活,他能到中國來幾次!”
年輕女子回答:“他不是,這個……反正我想買。但我朋友說泰國佛牌分好多種,除了功效還有材料之分,很複雜,我又不太懂。方老闆,你說同樣都是有助於提升人緣的佛牌,還有材料區別嗎?”
方剛深吸一口氣,問:“你要是真心想請,我就告訴你,如果只是想問問,那就不要浪費時間。”年輕女子連忙說當然是真心想買。方剛糾正道,“是請,不是買!”
“啊,為什麼?”年輕女子顯然不懂。方剛告訴她,供奉物裡面都是有法力的,對聖物都要稱“請”而不能叫“買”。年輕女子笑起來:“明白明白,我去年在杭州靈隱寺買過一塊玉佩,他們也說得稱請。”方剛就簡單說了材料、加持者和功效之間的區別,理論上越貴的效果越好,一分錢一分錢,全世界都是這樣。
年輕女子問:“那效果不錯的,大概要多少錢?”
方剛說:“五萬泰銖。”年輕女子很驚訝,說那不就是一萬塊錢人民幣嗎,怎麼要這麼貴。方剛回答:“是你說效果不錯的,也就是中上,中等的三萬就夠,效果平平的兩萬五,你自己選。”
“效果平平……是什麼意思?平到什麼程度?”年輕女子問。方剛說就是沒效果的機率更大些。
年輕女子很意外:“啊,還有沒效果的?”方剛笑起來,說感冒藥也有不管用的時候,這是神鬼的力量,不可能對每個人都有效,要看這個人的福報、體質、行為甚至供奉的誠意。不過你要是沒錢,就請便宜的,只不過沒有效果別再找我。
“貴的那種,會不會也沒效果?”年輕女子問道。
方剛說:“會有,機率低,如果陰牌機率就更低,邪牌幾乎不可能。”年輕女子被方剛這些最基本的術語也搞得一頭霧水,又問什麼叫陰牌和邪牌,方剛不想再多費口舌,只說邪牌最貴,材料最足,效果最好。但有副作用,供奉不當就會倒黴。
“還能倒黴?”年輕女子害怕了,“那得保證安全啊。”方剛說那就陰牌吧,效果好些,副作用也少。
年輕女子回答:“行,聽您的,我不是心疼錢,一萬塊錢還拿得出來,只要您能保證效果好就成。”
“你是北京人?”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