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麼講,貝姆連連搖頭:“我怕死,萬一修黑法的時候送了命怎麼辦?那我就再也見不到張柏芝了!”
阿贊久說:“沒那麼嚴重,就算你要修,阿贊ki也會對你進行考察,要覺得你的體質合適修黑法才可以。他法力很強,不會讓你那麼容易就死的。”
“你怎麼知道他法力強?”貝姆疑惑地問。阿贊久笑起來,說我們都是修法的人,要是連這個也感應不出,那還怎麼修法。這位阿贊ki師父剛坐下的時候,我就能感應到一股極強的氣息,這種情況很少見。通常阿贊要在施咒時我才有感應,但這位師父身上的氣息又不是那種施咒才有的。因為施咒的氣息,總能分辨出正統佛法還是陰法,是引靈,還是禁錮還是加持,或者只是單純地攻擊對方。而阿贊ki的氣息若有若無,感應不強卻又很明顯,只有法力極強的阿贊才會這樣。在泰國數年,我也只是遇到三四位這樣的人,其中還包括兩位龍婆老師父。
聽了阿贊久的話,大家互相看看,表情各異。之前方剛只是猜測阿贊ki的法力應該很強,因為他獨自一人在深山中加持幾百個死於半個多世紀的橫死陰靈,肯定不會太差。但沒想到阿贊久居然給他這麼高的評價。
馬科斯、舒大鵬和阿贊ki聽不懂泰語,仇老師又要負責翻譯,分別用菲律賓語和漢語說給他們三個。馬科斯笑起來:“阿贊ki當然厲害了!只是他住的地方太偏僻,要不然,當年我在馬尼拉,肯定還能再多攢一百萬。”
“那就讓貝姆跟阿贊ki學啊,”舒大鵬說,“吉蔑咒要是這麼厲害,讓他學會了不就能加持陰神像了嗎?也好讓阿泰早點去投胎!”
方剛說:“哪有這麼簡單,你以為修法是背課文,背幾遍熟了就可以嗎?法力要慢慢增加才行!”
張妃想了想:“要先讓阿贊ki師父跟著楊秀髮和阿君去陰神廟,讓阿贊枯的徒弟同意引見,才有可能從那個阿贊枯口中套出真相。至於貝姆是否願意跟著阿贊ki修法,到時候再談也不遲,事件要一步一步來做,這段時間也給貝姆考慮的時間。”
“對,還是阿贊妃說話有道理。”貝姆說道。這是泰國人的習慣叫法,把“老師”和類似身份的人都稱為achan即老師,但後來這個詞更多地用來稱呼修法者,而中國人最熟悉的也只有修法者。
在大家交談的時候,老謝幾乎始終在埋頭吃喝,到現在才插言:“就算能見到阿贊枯,能真讓阿贊ki師父答應給他守陰神廟嗎?”
仇老師說:“當然不能答應,那個阿贊枯又不會逼著阿贊ki必須當場跟他籤協議,總得給考慮的時間吧,至於考慮多久,那是我們自己的事。”老謝嘿嘿地笑,說仇老師的話也有道理,總之先套出真相再說。
楊秀髮跟阿君開始商量,到時候要怎麼說,如果阿贊枯和他的兩個弟子問起各種問題,要怎麼回答,兩人都過了遍腦子,保持口徑一致。仇老師對東南亞語言都掌握得很熟練,照例由他負責翻譯給阿贊ki聽,好在這事與阿贊ki的關係不是很大,主要還是楊秀髮和阿君為主,阿贊ki只是出個人,以阿贊枯的法力,應該也能感應得出阿贊ki的水平,有這就足夠了,他根本不用說太多話,而且阿贊ki只會菲律賓語,不懂泰語和緬語,這就更好辦,一切由楊秀髮和阿君代言。把經過跟阿贊ki說說,只是為了讓他心裡更有底,知道楊秀髮和阿君在演什麼樣的戲就行。
方剛將馬科斯就安頓在自己公司,讓他和舒大鵬睡一張床。這兩人都不是瘦子,那張床就顯得有些擁擠,方剛只好到傢俱市場,又在臥室加了張床,一左一右。方剛拿出當時在碧瑤山那六人身上搜到的錢包,將裡面所有鈔票都交給馬科斯,他身無分文,平時總得有些錢用。
馬科斯把鈔票鋪在床上,仔細地清點著,有菲律賓元,也有泰銖,還有零星的美元。舒大鵬在旁邊看得眼紅,問方剛有沒有自己的份。方剛說:“我每個月不是都給你生活費嗎,還有你什麼份!”
“這是外財啊,”舒大鵬說,“常言道不義之財,見者有份,怎麼也得分點。”方剛說也有道理,從床上拿起一張面值100元的泰銖鈔票扔給他。舒大鵬扁了扁嘴,“就只這麼一張?可他有那麼多張呢!”
方剛說:“已經不錯了,馬科斯在醫院就住了十年,你不要跟他比。要是你願意頂替馬科斯的名額,回菲律賓那家精神病院繼續住,我保證每月給你的生活費翻三倍。”舒大鵬把頭搖得像電動玩具,說給十倍也不去。
家裡不能養兩個吃白飯的閒人,於是方剛就將打電話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