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被趙琳給提了醒,方剛再生氣也不能當她的面揭穿,羅先生令人反感,但趙琳是無辜的,於是他點點頭:“沒錯,畢竟我們做過生意,這一點還要提醒你的。”
“是說讓我儘快去我爸媽的公司鍛鍊?”羅永赫問。
方剛回答:“具體怎麼做要你選擇,我只說這個意思。”說完就跟舒大鵬招手叫了輛計程車,打車回旅館。
在回旅館的路上,舒大鵬仍然忿忿地說:“這人真討厭,為什麼不去韓國生活,給韓國人舔鞋多好,在中國混個什麼勁!”
“所以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方剛笑起來,“我賣了三年佛牌,以為見過很多人,但這位羅先生還是重新整理了我的認知,真是活到老、見識到老。”
舒大鵬看著方剛說:“你變化也真大,換成你以前的脾氣,不是早就一腳踹過去了?”方剛哈哈大笑,拍拍他肩膀,說因為那時我給人看地下賭場,而現在我是生意人,有些時候,錢的面子還是要看的。記住,可以討厭你的客戶,但永遠不要跟錢過不去。
“我又不賣佛牌,”舒大鵬撇嘴,“不用記這個。”
第二天,兩人回到公寓,看到馬科斯坐在對面的水果攤前面,手裡拿著榴蓮,正吃得很香,旁邊地上還放著兩罐啤酒。舒大鵬連忙說:“是馬科斯,什麼時候回來的?”
兩人過了馬路,看到他們來,馬科斯笑著揚起手中的半塊榴蓮問:“這個榴蓮很熟,要不要吃?”
“吃這麼臭的東西,”方剛說道,“是不是這些天聞了太多女人身上的香味,想換換口味?”舒大鵬立刻笑起來。
馬科斯臉上露出幾分不自然的表情,不用說,被方剛給猜中了。馬科斯將剩下的榴蓮肉扔進嘴裡,拿起啤酒:“不管是香的還是臭的,只要好吃就行。”
方剛見他臉色不太好,青中發白,就問:“縱慾過度,看看你的臉色!”馬科斯咳嗽幾聲,說並不是這個原因,還是跟山鬼有關,在醫院躺了八年,要不是我身體素質好,早就死在宿霧了,又問方剛什麼時候讓阿贊ki跟自己去薩馬島,必須找到那個變異了的山魈才行。
舒大鵬不外道地從榴蓮殼中摳出最大的那塊榴蓮就吃。方剛說:“阿贊ki在印尼,跟阿贊枯在蘇門答臘島修他的法術,要幾十天之後回來。如果能順利打聽出陰神像裡的陰靈就是我朋友,就可以加持它,等我把它的骨灰送回惠州,就回泰國幫你辦山鬼的事,怎麼樣?”
“還要幾十天!”馬科斯不滿意。
方剛說:“十年都能等,幾十天算什麼,耐心點。還是給我們講講,你這十幾天都在做什麼吧!”
馬科斯笑答:“只是陪一箇中國女人四處遊玩,並沒有冒險,何必這麼感興趣。”方剛坐在旁邊,讓他仔細講講。馬科斯稱那是個在曼谷開有果品公司的女老闆,並非單身,但卻是獨居,丈夫在中國當公務員,不能來國外,更不想辭去工作,於是那女老闆只好獨自住在泰國。比馬科斯大一歲,但保養得很好,長相也不錯,而且開出相當高的“辛苦費”,所以馬科斯最後還是同意了,陪著她從曼谷出發前往清邁,充當伴遊和保鏢。女老闆對馬科斯相當滿意,聽說他十年前在菲律賓深山裡中過毒,要再去探險時,當即答應可以資助全部費用。
“那是好事啊,”方剛說,“這麼快就找到資助商,到時候就不用我替你出錢了。”
回到公寓,他沒事給貝姆打了個電話,問考慮得怎麼樣。貝姆說:“我已經跟阿贊久商量過,還是決定修黑法試試。但只是初步嘗試,我要先把這兩份黑法背熟,然後再到偏僻地方去唸誦,看效果如何。要是我的身體無法承受,那就還是不行。”
“去的時候別忘了叫上我,”方剛說,“我和舒大鵬可以在旁邊當助手,也能保護你的安全。”
貝姆笑起來:“沒你說的那麼嚴重,修法又不會死人。”方剛嚴肅地說不要小看修法,這可是陰法,那些黑衣阿贊們經常出意外。
“對了,我聽說張柏芝下個月要來泰國拜佛,”貝姆問,“你知道嗎?”方剛一愣,說從來沒聽說過。貝姆讓他幫著打聽打聽,有機會的話能不能見見面。
方剛說:“難道你還想跟她來個大大的擁抱?”貝姆連忙說那不敢,只看看她就行,單方面的。方剛答應現在就問,到時再聯絡。隨後就給老謝發了個簡訊,讓他打聽。
過了七八天,三個人無聊,正在舒大鵬經常去的那家賭場玩。馬科斯不喜按摩,卻跟方剛和舒大鵬一樣愛賭,只玩德州撲克。方剛坐在旁邊休息,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