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仇老師問道:“你什麼時候動身?”方剛說今天是來徵求你意見,也算是跟你們倆道個別。這趟要是真去緬甸卑謬,沒個十天半月恐怕回不來,說不定會掛在那裡呢。
“這是什麼話?”張妃生氣,“你是嫌自己運氣太好嗎,為什麼說這麼喪氣!”方剛沒想到她會這麼生氣,連忙笑著說只是開個玩笑,我這十年什麼險都經歷過,不是毛頭小夥子,之前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儘量把風險降到最低。
張妃的臉色緩和了些:“這麼說還像句正經的。大概多少人同去?”
“還不太清楚,”方剛說,“我不是政要,保鏢也就一個,這樣的話,我、嚮導和保鏢總共也就是三人。”張妃又問什麼時候出發,方剛越快越好,可能後天也可能明天。
張妃問:“那……你們再多兩個人去行不行?”
方剛連忙問誰要去,張妃笑著說反正都在這屋裡。方剛立刻看向仇老師,他說:“你說我們倆?不行!我們跟著去幹什麼?他可不是去度假!”
“我知道這不是什麼好差事,”張妃說,“可你別看他以前運氣不錯,但畢竟不是神仙,跟著嚮導和保鏢,誰知道會不會吃什麼虧。人家與他非親非故,關鍵時刻,他們最先想到的可是自己,要是我倆能去的話,怎麼也能有個照應。”
仇老師把頭搖得像撥浪鼓:“那種地方我才不去,這不是典型的自討苦吃嗎?密林、沼澤,蚊蟲、猛獸,那可都是要命的東西。”
張妃想了想:“也是,確實挺危險,那就我自己跟著去就行。”
“幹什麼?”仇老師強烈反對,“你是女人,那麼危險的地方你怎麼能去!”張妃卻說一定要去,起碼有人照顧他,仇老師說:“我知道你是關心他,可到時候搞不好只能拖他們的後腿,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張妃說:“方剛必須有個可靠的人互相照應,所以我一定是要去的。”
仇老師急道:“那就我去!你怎麼也不能吃這個苦頭,搞不好可是要送命的。”
“你能跟著去嗎?”張妃笑道。
方剛也笑起來,仇老師看了看他們倆,說:“我怎麼覺得好像上當了?”方剛忍不住哈哈大笑,張妃也抿嘴樂。仇老師生氣地說:“原來是你故意的!為什麼讓我去?他不是還有很多朋友,跟他同住的那個惠州老鄉舒大鵬,楊秀髮,還有謝老闆,他們都可以去啊!”
張妃說:“他老鄉肯定要去,楊秀髮跟阿君談戀愛之後,立下規矩再也不熬夜,為了他們倆的婚姻著想,還是別麻煩,那個謝老闆又矮又胖,還愛出汗,這種事根本不適合他,所以只有麻煩你了。你見多識廣,關鍵時刻能幫得上忙。”
這番話說得仇老師幾次想張嘴,又都咽回去。方剛笑了:“沒關係,張妃只是建議,我也不會強人所難,有舒大鵬跟著,我倆就能互相照應,沒有你也一樣。”
“男人說話就要算數,”仇老師又不屑地說,“再說,那個舒大鵬能懂什麼?去過沼澤嗎,走路遇過鱷魚嗎,知道怎麼防止蚊蟲嗎?喝酒倒是把好手!”
兩人都笑起來,方剛問:“那就不帶他,免得拖我們後腿,可你有沒有時間?”
“他今年還有十多天的年假沒使用,”張妃笑著回答,“再加上週末,怎麼也能騰出半個月時間。這段時間要是他有課,我都可以代他教。”
仇老師白了張妃一眼:“佩服,這麼快就想得這麼周全!”
方剛說:“我還得找一位阿贊跟著同去。”仇老師和張妃沒明白,問你找五毒蟲,要阿贊有什麼用。方剛解釋:“是老謝告訴我的,說那個古代驃國的遺址有很多藏在密林中的神像,好像是有法力的,必須有阿贊同去才安全,而且還得是會蟲降術的,有對付毒蟲的經驗才可以。”
“原來是這樣……”仇老師說,“這我倒是沒聽過,還真想見識見識。”
張妃捂嘴笑:“感興趣吧,是不是要謝謝我,給你找了這麼好的探險機會?”仇老師說話原來還可以反過來講,你誆我參加這種苦差事,居然還要我謝你,哪有天理可言。
兩人都忍不住笑了。
再次聯絡老謝,方剛問他找哪位阿贊。老謝說:“你不是剛從臺灣給那個姓盧的先生施法回來嗎,帶的是阿贊久和貝姆,我知道阿贊久法力不錯,而且聽說以前他就專修蟲降術,只不過這幾年在泰國專門做驅邪法事。”方剛奇怪,按理說老謝不會輕易放過這種生意,但這次卻往外推,可馬上就想通了。這是個苦差事,沒什麼阿贊願意接,就說阿贊久的法力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