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四肢受傷。”
仇老師說:“那可是狙擊步槍,當然準。”方剛說就算狙擊步槍,給我們用也不見得能打到人,而且這傢伙真有耐心,殺這五個傢伙居然等了半個小時。
“就像貓捉老鼠的時候,”仇老師說,“對方明顯不像他這麼能沉得住氣,還以為敵人已經離開,結果一露頭就中槍。剩下那些人哪怕知道對方是狠角色,但早晚也得出來,因為要逃跑。但只要能讓蘭波波看到目標,就會打中他們。”
方剛問:“你說,這傢伙會不會以前當過兵?”
貝姆說道:“我也覺得像,要不然哪來這種厲害身手。”三人交談用的是泰語,蘭波波和堆哥哥都聽不懂,但為了不讓蘭波波起疑,也就不再討論。
“你怎麼能在叢林這麼嘈雜的環境,聽到遠處有人的聲音?他們又沒說話。”方剛忍不住問蘭波波。堆哥哥笑著接過話頭,說蘭波波從小就跟著父親在密林裡打獵,鍛煉出來的。
仇老師問:“你們本地人都獵什麼?”
“野豬,斑羚羊,”蘭波波說,“遇到野兔也會打,只有這幾種能吃。”仇老師問這幾種現在還能不能獵,蘭波波說,“只有野兔可以,剩下的幾乎所有的都是保護動物,越來越少。因為野兔的皮不值錢,而且繁殖得也快,所以才不是保護類。再說現在也沒有以打獵為生的人了,小時候沒辦法,不打獵就會餓死。三十年前,那時候緬甸的生態保護比現在好得多,至少偷獵者沒這麼猖狂。”
又走了半個多小時,堆哥哥站在一棵樹前,指著樹幹上方說:“快到了,這是我們之前做的記號。”大家抬頭看去,這棵樹又粗又大,足有十幾米高,樹幹離地面約五六米的地方插著一支短短的白色弩箭,尾部還有紅色的翼。堆哥哥說:“這是我去年射的弩箭,是記號,從這裡往南走,只要找到這些弩箭就不會錯。”
“真聰明,”仇老師說,“這可比在樹幹上刻字更不容易被破壞。”堆哥哥笑著說也是為了更好地開展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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