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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堂口

楊秀髮說:“一點誠意也沒有!吐是好事,那是藥師佛牌真正起效果了,那老頭是排毒呢。早期的藥師佛就這樣,少部分客戶供奉之後能吐出體內的毒素。別說,你這客戶的老爹運氣還真好。”聽他這麼解釋,方剛才放了心。

第二天早晨起來,經理告訴方剛,他老爹狀態還行,並沒再咳吐,只是氣還有些虛。方剛心想幸好沒事,不然可能都走不成。下午,方剛和經理商量哪天去長春時,老頭開門進來,後面跟著不到十歲的孫子。老頭非常高興,走過去站在兒子面前。

“咦,爸,你咋沒喘呢?”經理很意外。

老頭說:“是吧,你也看出來啦?我和孫子出去在小區轉了好幾大圈,上樓都沒咋喘!”經理的妻子也跑過來看,夫妻倆覺得很奇怪,告訴方剛,老爺子得的是老年性肺氣腫,靜止不動沒事,哪怕走出幾十米都會喘個不停。可今天很怪,老頭在小區走了好幾圈,足有七八百米,回來進屋竟只有微微的喘息,基本沒事。

老頭更是激動得直流眼淚,緊緊握住方剛的手,非要兒子再好好謝謝他不可。“行行,我給方老闆包個大紅包!”經理連連點頭。

方剛擺著手:“不用,我已經收過佛牌錢,那也是賺過錢的。”老頭卻激動地說這是兩碼事,你賣東西當然要收錢,從泰國折騰到東北哈爾濱,這是多大的誠意,必須給。

結果,方剛走的時候這經理又給方剛拿個紅包,才開車把他送到火車站,又幫買好到長春的票。在火車上,方剛開啟紅包,裡面裝著十張嶄新連號的五十元鈔票。方剛很高興,心想龍婆卡賢的早期藥師佛沒想到這麼靈驗。楊秀髮也說過,喝下泡過佛牌的水能排出毒素,這種情況也是少數的,不然就不需要去醫院了。但能讓方剛有幸遇到,也是運氣好。反覆數著這十張嶄新的五十元人民幣鈔票,方剛心情不錯,來到餐車點了兩個菜,三瓶啤酒。

東北的餐車都是東北菜,熘炒為主,口感偏鹹香油膩,方剛很是吃不慣。量倒是很大,方剛基本都剩了一多半,走的時候有兩個農民打扮的年輕男人,看到剩這麼多,沒等服務員過來收拾殘桌,就直接坐下開吃,還挺高興。方剛以為兩人無錢吃飯,過去問要不要再給你們叫個新菜。兩人不好意思地表示不用,我們有錢吃飯,就是看剩這麼多菜,太浪費了,農民靠種地為生,見不得浪費糧食。

“我是廣東人,吃不慣你們東北的菜!”這下輪到方剛不好意思了。

按照劉姐的指示,方剛在農安縣下了火車,再搭乘那種黑三輪車到劉姐的家。是個半新不舊的居民小區,臨著大街,連柏油馬路都沒有,還是土路。方剛看到有個三四十歲的女人站在路邊,穿著花連衣裙,正在左顧右盼。三輪車停下,女人見方剛下來,就過去問是不是方老闆,方剛摘下墨鏡:“是我,你就是劉姐嗎?”

劉姐笑:“他們都叫我劉姐,你應該比我大不少吧,別叫姐,再把我給叫老了。”她帶有很重的東北口音,在方剛聽來,覺得都像趙本山那種東北的小品演員在表演。這劉姐長得還不錯,身材也行,只是面板好像沒太保養。心想年紀應該差不多,就不再計較,於是改口稱劉女士。劉姐說丈夫上班沒在家,孩子平時都在爺爺奶奶家住,家裡就她一個,先找個地方吃飯吧。

方剛擺擺手:“不用,我在火車上吃過了。”劉姐帶方剛上樓進屋,屋裡的擺設能看出家境平平,有個房間除了床和桌椅之外還有個香堂,呈長方形,約與成年人的視線同高,裡面供著一尊坐像,是個鬚髮皆白的老者,穿著大紅色的袍子,還披著金色的斗篷,看起來很威風。坐像面前有藍底白字的牌位,上寫“胡七太爺”四個大字。方剛雖然不懂,但從這個名字也能猜得出,胡即狐仙,不用說,這位胡七太爺肯定是狐狸成精了。

香堂兩側貼著紅紙黑字的對聯,分別有“進深山練仙丹修身養性”和“出古洞駕祥雲四海揚名”的字樣。在坐像後面也貼著紅紙,上面寫著不少密密麻麻的字。方剛好奇地湊近看,見最上面的大字是“太上老君”、“靈寶道人”和“道德真君”,中央的字偏小些,有“掌堂教主胡七龍”,“黃仙教主黃三泰”,“清風教主吳金水”,“巳水教主蛇淑鳳”。

方剛越看越想笑,心想這真是文化差異,不光中國和泰國有,南方和北方也有,這些名字明顯帶有典型的東北特徵。

再往下看,還有四大排最小號的字,分別寫在胡七龍、黃三泰、吳金水和蛇淑鳳的名字下面,姓氏和這四位相同,只有名字不一樣,方剛看到寫在胡七龍下面的是什麼“胡風林,胡一中,胡萬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