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們還能適應新的生活嗎?”
新的生活就是,基礎物資的匱乏,導致商業的崩潰,人口增長緩慢,最後可能回到漁獵生活。
可是,像完顏希尹這種接受過先進漢文化的精英,真的願意再回到那個野蠻的形態去嗎?
就像21世紀,讀過大學後在城市年入數十萬、上百萬的年輕人,他們願意回到小鎮或者村裡去嗎?
別更說完顏希尹這種類比,一定是最頂級的大學出來的第一縱隊的頭部精英,他們願意回到村裡去?
“韓相公這些話,到底是何意呢,有話直說,這裡只有我們二人。”
“趙官家開出了豐厚的條件。”
完顏希尹沒有表現出韓企先想象中的震驚,想來他早已料到韓企先是來為趙官家做說客的。
“宋金有不共戴天的大仇,趙官家手段殘忍,你認為我能在大宋安然無恙?”
“完顏撒離喝,現在在汴京養老,耶律餘睹,現在在安北府為大宋賣命,蕭合達在汴京養老,我還聽聞大理國有一位權臣,得罪了大宋,趙官家派兵武力警告大理國,卻並未殺這位權臣,他也在汴京養老。還有克烈部的忽兒札胡思,也在汴京養老,那裡可比他們之前待的地方更加繁榮、有趣。”
見完顏希尹不說話,韓企先又說道:“何為大德?大德為天之道,天之道即人心所向,金遼之戰數年,宋金之戰十數年,戰火毀滅了良田,讓家庭失去了支柱,人心早已厭倦的戰爭,不僅燕雲,遼東也百廢待興。”
“希尹相公認為趙官家手段殘忍,某卻不以為然,宋軍到幽州之後,凡是投降者,一律不殺,包括女真人在內,河北各州府還在調集糧食入燕。”
“這樣的趙官家,是一位暴君,還是一位明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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