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秉和張暘顯然嚇得不輕,若是王雲等人遲來一會兒,恐怕他們就是日本人的刀下魂了。
經過一場戰鬥,宋軍倒是沒有繼續前行。
張榮作為前鋒,就是來找劉秉和張暘的。
這兩個人在去年年底到了日本,他們名義上是商人,其實背後是錢相公在撐腰,要不然他們怎麼能在杭州招募鄉勇來日本呢?
來找他們,自然是快速瞭解開礦的進度,到底有沒有開始?情況如何?
畢竟韓世忠的目的就是來開礦的。
現在和日本人打了一場後,劉秉和張暘驚嚇過度,精神狀態不太好,張榮倒是不急著行軍了。
一是宋軍剛登陸,對日本國的情況瞭解還不深。
雖然司馬渡、劉楚都對日本有了解,但這種瞭解還是不夠深,至少為何劉秉等人被追殺這件事的原因,到目前為止,都不太瞭解。
日本人到底想幹什麼?
石見國的主力兵力在何處?
這些都是未知數。
張榮不是一個草率的人。
二是已經找到了劉秉和張暘二人,開礦的詳情,等二人恢復後再做詳細瞭解。
接下來,張榮先是派人去周圍打探情況,隨即派人去周圍村落打探情況。
當天下午,在港口停留的韓世忠和趙諶接到了張榮的彙報。
看完後,韓世忠立刻察覺到不妙。
按理說,日本人對大宋的態度非常尊敬,不會對宋人動手,這背後恐怕另有隱情。
當天下午,韓世忠便親率大軍,沿著張榮的路登陸了石見國。
他在船上還留了一部分兵馬。
第二天中午,大內弘家正在自己的家裡飲酒觀賞舞姬跳舞,春天的陽光灑落在後院,格外的舒適。
“賀陽盛遠回來了嗎?”大內弘家問道。
“尚未回來。”
接話的人叫賀陽保忠。
賀陽氏也是多多良氏的分支之一,只不過勢力沒有大內氏強大,人口沒有大內氏多,錢財更是比不上。
“昨天就出發了,怎麼殺那些宋人還要那麼久?”大內弘家嘀咕道,“該不會有什麼閃失吧?”
“大內君放心,不會有閃失的,那些宋人我們早就調查清楚了,人很少,賀陽君是去偷襲他們,不會有事。”
“這件事可是藤原忠清閣下安排下來的,是中務大輔的意思!”
“是的!請放心!不會有事的!”
便在此時,外面跌跌撞撞傳來了聲音。
“報!大事不好了,刺殺行動失敗,刺殺行動失敗!”
大內弘家和賀陽保忠驚訝地站了起來,卻見幾個全身是傷的人被帶了上來。
“家主,我們刺殺失敗了!”
“到底怎麼回事?”大內弘家怒斥道。
“中途突然殺出來一大隊人馬,這些人戰力太強了,有弩弓,還披甲!”
“披甲!”大內弘家大驚,“有多少人?”
“好幾百。”
日本國只有少部分軍隊能披甲,石見國內怎麼會出現甲士呢?
“該不會是大宋天朝的軍隊登陸了吧?”賀陽保忠怪叫道。
“胡說八道!大宋距離此地數千裡海域,怎麼可能有人來我們石見國!”
“北面的高麗也有宋軍,會不會從那裡來的?”
“我現在必須去一趟城主府!”大內弘家神色緊張,趕緊去收拾,往多多良氏的城堡趕。
中午的時候,韓世忠部與張榮匯合。
張榮再次彙報了昨天的情況,以及審問的一些情況。
不過韓世忠和趙諶還是決定再細審一遍,畢竟有些日語發音,需要司馬渡這種人出場。
韓世忠和趙諶先親自接見了劉秉和張暘。
劉秉和張暘休息了一日,精神狀態才逐漸恢復過來。
“兄長,這是韓世忠韓帥,這位是遼王殿下。”劉楚為劉秉和張暘介紹道。
韓世忠的威名自然如雷貫耳,更何況劉秉是跟著錢喻清混的,以前還經常給遼東支援糧食。
他對韓世忠再熟悉不過。
“草民參見韓大帥,參見遼王殿下!”兩人連忙行大禮,但身體卻還忍不住在輕微顫抖。
“不必多禮,日本人因何而追殺你們?”
“我們也不知曉,今日早晨帶著人準備去銀礦巡視,半路突然殺出一路人來,我們的護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