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孝大病未愈,氣得吐血,雖然沒死,但也要了半條命。
嵬名安惠說道:“來人,將戶部尚書細封克遇推出去砍了。”
他此話一出,群臣頓時熱議起來。
殿外禁衛軍走進來,將細封克遇拿下。
細封克遇大怒:“嵬名安惠,你有什麼權力殺我!”
嵬名安惠一臉正義凜然地呵斥道:“我們投誠大宋,是為了保我大夏百姓,而你卻為了一己私慾,要守城到底,是置萬民於水火,置朝堂諸公於不義,你不死,不足以謝罪天下!”
群臣立刻高呼:“殺細封克遇,保黎民百姓!”
“你們這些無恥之徒!”細封克遇漲紅著臉怒罵道,“你們不得好死!你們不會有好結果的!”
細封克遇被帶了出去,他的叫罵聲在外面迴盪。
嵬名安惠卻沒有結束的意思,他問罔常:“與細封克遇走得很近的人,都意圖荼毒天下,為個人私心,禍害百姓,為了大局著想,不能留。”
“宰相說得對!”
罔常便開始點名,不過他每點一個名字,都會看嵬名安惠一眼,嵬名安惠如果說話,就不能殺,如果不說話,就算預設。
群臣驚懼,不敢吭聲。
平日裡與細封克遇來往很近的大臣跪在地上求饒,但嵬名安惠卻眼睛都不眨眼一下。
大殿內叫罵聲一片,還有人轉身往殿外跑去,企圖逃跑,卻被禁衛軍攔在大殿內。
有人指著嵬名安惠的鼻子大罵道:“嵬名安惠,你以陰謀讓晉王去前線,實際上你早已暗通宋狗,亡我大夏社稷!”
“還敢饒舌,汝等不顧百姓死活,只想著自己,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留著何用,全部殺了!”
一批批人被拖出去,任他們如何叫罵都無濟於事。
其他人嚇得額頭冒冷汗,大氣不敢出一個,他們都指望跟著嵬名安惠投靠大宋活命。
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
等該清除的人都清除了,嵬名安惠語氣和藹地說道:“諸公大義,為了百姓,罵名我們一起背了。”
眾人說道:“宰相大義。”
群臣散去,出了王宮,看見外面雪地裡,無頭屍體都在那裡的。
劊子手隨手把地上的人頭抓起來,是細封克遇的人頭。
有官員不由得雙腿發軟,他們記得早上還在跟細封克遇閒聊,現在細封克遇卻身首異處。
其他官員跪在那裡絕望地大哭,看見往日相聊甚歡的同僚,急忙呼喊救命。
但那些同僚卻避之不及,誰也不敢靠近,甚至停下腳步駐留都不敢,像是躲避瘟神一樣快速閃開。
一顆顆人頭在王宮前落地。
嵬名安惠走出大殿,對罔常說道:“那些人的家屬,男子全部殺掉,女人充公,記住,要斬盡殺絕。”
“要這麼狠嗎?”
“你想死嗎?”
“是是!下官這就去辦。”
“去安排人將頭顱全部收集起來,我要去見宋軍統帥。”
“好,我這就去安排。”
罔常去安排人頭的事,嵬名安惠則往後宮去了。
李仁孝昏迷不醒,御醫說李仁孝氣火攻心,只是昏迷,需要靜養。
曹太后在後宮哭泣,此時嵬名安惠來了。
他屏退左右內侍和宮女。
曹太后說道:“宰相還想做甚?”
嵬名安惠笑道:“太后,現在宋軍兵臨城下,很快就進城,您也不想陛下有事吧?”
“我們母子已經決定投降,難道宋軍還要殺我們不成?”
“宋軍怎知你們要投降呢?”嵬名安惠嘴角的笑容有些猥瑣,“萬一誤會了,可是引來殺身之禍的。”
“宰相救我們母子。”曹太后立刻求饒。
嵬名安惠走過去,坐在曹太后旁邊,貼過去,說道:“是死是活,只需要我一句話。”
曹太后立刻知道嵬名安惠想幹什麼了。
嵬名安惠說道:“這後宮殿內如此溫暖,太后還穿這麼多,是不是不太好呢?”
曹太后三十出頭,是漢人女子,年少時如花似玉,三十出頭的年齡更有一番成熟風味了。
她開始寬衣解帶。
殿內傳來男人歡樂的聲音,和女人痛哭的聲音。
劉錡在城外等候,劉銳湊過來說道:“兄長,西賊會信守承諾嗎?”
“等等看,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