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的事。”高俅偷偷瞄了瞄周圍,壓低聲音說道,“鬧大了!”
“此話怎講?”
高俅正準備說,忽然意識到什麼,連忙笑了笑,說道:“蔡相公,某還有要事去見官家,失陪!”
“高太尉慢走。”
看著高俅的背影,蔡懋露出了笑容。
文德殿。
高俅一份又一份地擺出來。
“陛下,這是劉望先的賬本,這是詹大方的賬本,這是王遷的賬本,他們的確都參與了走私,製造假的商社憑證,涉嫌偷稅。”
“這些你去讓審計院查一查,再讓刑部來主持就可以了,朕不想知道詳情,朕只要名單。”
“陛下,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
“何事?”
“我們在審問那詹大方的兒子的時候,您猜他提到了誰?”
趙寧一臉疑惑地看著高俅,看著高俅那得意的樣子,他很想抽他一巴掌。
“快說!”
“提到了前京東東路轉運司轉運度支何進財。”
“何進財?”趙寧有些不記得這個人了。
“就是之前與復州的張魯一起在青州橫徵暴斂的何進財,臣派何彬去青州捉拿他,他自縊了。”
“哦,是他啊,朕想起來了。”
高俅繼續說道:“這詹大方在京東東路有大筆的絲綢買賣,還給前京東東路轉運使張愨送過錢,而且與金國的商貿不走榷場,您猜走哪裡?”
“高俅,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活膩了?”
“他們從登州港出海,北上到遼東,進入蓋州,金人在蓋州弄了一個港口!”高俅不敢賣關子了,連忙說道,“而且還有金人細作曾經以商人的身份見過詹大方,談及更大買賣,就走登州港!”
趙寧的臉色終於陰沉了下來:“你的意思是,青州案與詹大方有關?”
“目前看來,並無直接關聯,但青州橫徵暴斂的一部分物資高價賣到何處,恐怕就有待考證了!”
趙寧目光釘著高俅:“詹大方的兒子為何出賣他?”
“想活。”
外面忽然一道閃電劃破雲層,映照得世界一片慘白,隨後傳來陣陣炸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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