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滿臉堆著笑容:“王官人,這次的都收完了。”
“都收完了?”
“完了。”
王麻子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對周圍的農民們說:“多謝諸位的稅糧,剩下的,記得儘快準備。”
說完,他對趙寧說道:“趙官人,要不一同去縣城?”
“王官人先請,我還需在打點水,而且這些弟兄都還沒有吃飯,想在這裡先買點糧食吃飯。”
“不如去縣城裡去吃?”
“扛不住了,大夥長期趕路,等吃了一口飯,我去縣城找你。”
“那便如此。”王麻子將家裡住址告知了趙寧,自己帶著人滿載而去。
王麻子走後,村裡陷入一種詭異的死靜和沉悶中。
一個青年嘆了口氣,坐在門口的樹下默默流下眼淚,他的手佈滿了老繭,小女孩走到他面前,扁著嘴,委屈地說道:“爹爹,我餓。”
“不哭,不哭,家裡還有些吃的,爹爹現在給你去做。”
鄭喜蹲在那裡,不說話。
鄭玲說道:“哥,咱們回田裡吧。”
其他人陸陸續續回田裡。
趙寧走過去,有些人的目光有意無意落到趙寧身上。
鄭喜之前對趙寧還很客氣,方才見他與王麻子相談甚歡,對他也冷漠起來。
趙寧說道:“這位小哥。”
鄭喜只是扔下一句話:“你也是來收糧食的?”
“不,我不是來收糧食的。”
“你要幹什麼?”鄭喜紅著眼睛,手裡拿著一把鐮刀。
周圍的護衛將趙寧團團圍住。
“我只是想問一些問題,我心中疑惑。”
“我們沒有時間。”鄭喜也不理會趙寧,徑直朝田裡走去。
是啊,農忙的時候,老百姓要拼命地幹活,無論風雨、乾旱,無論多麼勞累,都必須面朝黃土背朝天。
因為那是唯一能讓他們活下去的東西。
鄭玲看了一眼趙寧,說道:“我兄長就是這個脾氣,他沒別的意思。”
“朝廷不是免稅了嗎!”趙寧忽然朝周圍的民眾大聲喊出來。
他胸口壓抑的那股氣也隨之宣洩出來。
他看著周圍的人,似乎在詢問他們。
而周圍的人卻用驚訝和不解的目光回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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