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突然到了邢州嗎?”
“臣愚鈍,臣不知,陛下御駕蒞臨,臣未能遠迎,罪該萬死!”
趙寧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大聲吼道:“你的確罪該萬死!朕現在恨不得將你挫骨揚灰!”
趙官家突然發飆,嚇得在場的官員們都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是張居賢。
張居賢連忙說道:“陛下,不知臣做錯了什麼?”
“你問問你的這位士曹參軍!”
劉望勳把頭貼在草地裡,用長袖埋起來,瑟瑟發抖,一聲不敢吭,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見這種架勢,張居賢便大致猜到,可能趙官家知道收稅的事了。
但他也不敢肯定就是收稅一事,所以打算硬著頭皮不承認。
“請陛下明示!”
“劉士曹!”
“臣……臣……臣在!”
“你之前是怎麼說的,信德府免不免稅?”
劉望勳滿頭大汗,連忙說道:“回稟……回稟陛下,是張知府說信德府不免稅的,都是張知府讓臣去鉅鹿處理稅務!”
“你胡說八道,陛下,他血口噴人!”
“還敢狡辯,朕要不是親眼看到鉅鹿的官紳是如何敲詐、勒索百姓的,朕還對信德府的稅收渾然不知!”
“說!之前有人到信德府告狀,是誰將人打死在知府衙門門口?”
劉望勳連忙說道:“也是張知府命人做的。”
“你胡說八道!劉望勳!本官與你無冤無仇,你敢汙衊本官!”
這時,轉運使盧守義出列,他說道:“陛下舟車勞頓,剛到邢州,不如先回行宮歇息,待稍作安定,再審問不遲,況且官員們都是要迎接陛下的,有何事,可以回城再說。”
提點刑獄司使張穆也出來打圓場,他說道:“陛下,河北西路官吏皆在此,若是有什麼事,可以回去再說,此時議論,恐怕影響不太好……”
趙寧卻打斷了他們的話,也不再多問,說道:“來人,將張居賢就地處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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