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儒生朝他們這邊走過去。
“在下嵩陽書院王學才。”一個儒生對鄭喜作揖道,“敢問閣下姓甚名誰?”
鄭喜微微一怔,朝周圍看了看,確定對方是在跟自己說話,他有些驚訝。
“敢問閣下姓甚名誰?”
“我叫鄭喜,來自河北巨……”
不等鄭喜把話說完,那王學才說道:“原來是鄭兄,鄭兄是來考試的嗎?”
“是,我是來考農學院的,我……”
“在下才疏學淺,請教鄭兄一個問題。”
“請叫我?”鄭喜有些反應不過來。
那王學才大聲說道:“何為大學之道?”
這下把鄭喜給問懵了,他哪裡知道大學之道。
他是個種田的,他的田種得很好,聽說洛京大學裡有農學院,專門教人把田種得更好,他覺得自己應該來這裡學學怎麼提升種田。
至於學識,他甚至不認識多少字。
而對面這個儒生問他“何為大學之道”,他除了懵只能懵。
“鄭兄,為何大學之道?”
鄭喜有些不知所措,鄭玲挽住兄長的胳膊,也很緊張。
“鄭兄,你不是來考試的嗎?”
“我是來考……”
那王學才的語氣變得傲慢起來:“你來考試,連何為大學之道都不知道?”
他這麼一說,周圍的儒生都大笑起來。
“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不知道,還來考試?真是貽笑大方!”
另一個儒生說道:“這麼蠢,居然妄想來考洛京大學,瘋了嗎!”
鄭喜大怒:“你們……”
“誒,你看他,急了,他急了!”
“不是吧,就這樣還來考大學!”
“笑死了,哈哈哈,別活了,趕緊去死吧。”
頓時無數嘲諷和謾罵鋪天蓋地而來。
鄭玲被他們說得哭了起來:“兄長,我們還是走吧。”
鄭喜護著自己的妹妹,準備離開這裡,但這邊的儒生更加肆無忌憚的嘲諷立刻吸引來了周圍的儒生。
他們就像一群猙獰的鯊魚聞到了血腥味,一湧而來。
群體的情緒一下子在這裡找到了宣洩口,開始瘋狂起來。
“你們這些種田的,滾回去種田!”
“連大字都不識一個,也敢來考試,笑死人了!”
“木匠就老老實實做木匠!”
“看到你們這些人就噁心,滾回去!不要玷汙大學兩個字!”
“……”
場面快速變得混亂。
來參加考試的那些人,都灰頭土臉,面對這些讀書人,他們心裡原本就是自卑的,再被如此一嘲笑,許多人都心灰意冷轉身逃一樣離開這裡。
一個儒生激動地過去拉著鄭玲大聲喊道:“你讀過《大學》嗎!你敢來考試!”
鄭玲被嚇哭了。
鄭喜一拳打過去:“離我妹妹遠一點!”
他這一拳,直接將現場點燃了。
“有人打人了!打他!打他!”
整個洛京大學門口,徹底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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