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發展，跟兩人預料一樣。

顧晨被拘留十天，關於微笑屠夫案，隻字未提。

魏冬青等特調組成員，想盡一切辦法審訊，顧晨一直保持沉默，沒有絲毫進展。

王健能猜到，不管怎麼審訊，哪怕動私刑，都無濟於事。

顧晨這樣的人，意志何其堅定，根本不可能成功。

案子陷入絕境，不管是特調組還是王健，一時都有些心灰意冷。

顧晨被拘留的第五天，晚上。

王健坐在電腦前，看著之前自己發出那條帖子。

此時，已經有很多人回覆。

“哇哦，真是賤賤嗎？”

“能不能破案不重要，小賤賤重出江湖，這才是大事”

“我為賤兄馬首是瞻”

“我是逼王馬下一小卒”

“我是逼王腦殘粉”

“話說，怎麼沒有圖，差評”

……

看著逗逼網友們的回覆，王健搖頭苦笑，但卻十分開心。

儘管有很多人罵他，但看著還是讓他感覺親切。

關掉軟體，他重新振作，開始全力思考。

“一定還有辦法的，一定有！

只要是人，就有弱點，有弱點就能擊破。

快想，王健，你可以的”

這一晚，他通宵沒睡，但沒有想到辦法。

第二天同樣如此，還是沒有想到辦法。

直到第三天晚上，他一臉憔悴、雙眼血絲瀰漫，精神狀態都有些不穩。

突然，他猛然站起，嘴裡喃喃道：

“對，還有一個辦法”

說完，他倒頭就睡，很快就睡著。

第二天中午時分，王健坐上高鐵，他要去顧晨老家。

顧晨老家在城區，還是當時比較高檔那種小區。

自從顧晨爸媽相繼死去後，這房子一直空著。

但顧晨沒有賣掉，也不知道為什麼。

反正，一直沒去住過，也不賣，只是偶爾去看看。

這棟當時本地高檔小區，到了現在，已經算是很差一類。

看樣子，再過些年，也許都要拆了。

站在1202號門口，王健沒有馬上開門進入，而是看著那道門。

門是鐵質大門，沒有什麼稀奇的。

但門中央位置，有些微微凹陷，不是很明顯。

用手輕輕摸著那處凹陷，王健閉眼。

腦海中：“顧晨父親酒氣沖天回家，明明帶著鑰匙，但不去自己開門。

靠在門口，用右拳狠狠敲擊大門。

嘴裡罵罵咧咧吼著，開門、開門，死哪裡去了”

手離開凹陷，王健用鑰匙開啟門，步入其中。

鑰匙當然是物業那裡拿到的，憑藉魏冬青關係，這個不要太簡單。

進門後，裡面佈置普通，除了灰塵多點，看起來很整潔。

電視機旁邊有臺飲水機，如今當然沒通電，裡面還有些水。只不過，那些水已經髒了，渾濁的很。

將插頭插入插板，居然還能用。

飲水機通電，顯示處於保溫狀態。

也許是精神狀態不好，很疲憊，王健閉上雙眼。

腦海裡，畫面再現：

“搖搖晃晃，顧晨老爹進門，大喊著要喝水。

顧晨媽媽急忙倒一杯熱水遞過去，溫度有點高。

顧力剛喝進嘴裡，馬上吐出，大罵顧晨媽媽。

然後直接把燙水潑在顧晨媽媽臉上”

睜開雙眼，看著保溫狀態顯示。

他自言自語：“也許，顧晨家裡，時常都保溫熱水吧”

目光看向餐桌，他緩緩走過去。

有張椅子矮些，大概是顧晨小時候坐的位置。

不顧灰塵，王健坐在那張椅子上，然後發呆。

片刻後，他看到面前桌下，有些痕跡。

低頭，仔細看了看，那是很多刮痕，像是指甲劃出的。

他再次用手去撫摸那些劃痕，瞬間，腦海中畫面再現：

“一家人坐在餐桌上吃飯，顧晨與媽媽很拘謹。

媽媽給顧晨夾起一塊肉，放在顧晨碗裡。

顧晨吃著，但他不喜歡吃肥肉，就把肥肉部分留下來。

顧力看見後，微微一笑，笑的很冷。

他就這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