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那位自稱小野山將軍的人,當然是該死的,他做下來的事情,令人髮指,哪怕是換成自己,都忍不住想要對這個人行刑。
可是,這麼多人的話……
另外就是,陸辛已經在這些資料裡,發現了幾個特點。
每一個被審判的人身邊留下來的卡片上,都有執行人的簽名,也詳細的記錄了他被審判的原因,可以看得出來,幾乎每一個審判,都有“證據確鑿”,或是“承認罪行”等字樣,但又不是每一張卡片,都會同時出現這兩種字眼,那麼……這兩者之間,又缺了些什麼?
陸辛一時無法仔細的釐清思緒,但他感覺有些奇怪。
抱著這種想法,他慢慢的翻著資料。
很快再次翻到了一個名叫高輝的人審判資料處。
他對這個案例有些關心,所以仔細觀看,然後心裡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滋味。
這位叫高輝的村長,五十六歲,紅月亮之前出世的人。
他與這些村民,本是來同為一個人力市場的奴隸,在他的慫恿下,一起奪了看守的槍,逃了出來,然後在某個廢棄的村子定居,開荒種田,與村子裡的人一起安穩的生活了多年。
因為水源稀缺,所以與鄰村爭執,但是他犯下大錯,導致爭鬥失敗,被奪去了水源。
村子莊稼收成不好,趕上天災,以致於餓死不少人,又形成瘟疫,釀成了大禍。
村民對其深惡痛絕,盡皆詛咒於他。
為什麼這件事這麼怪?
陸辛不知道該怎麼準確的形容這種感覺。
自己並不打算做下什麼人神共憤的惡行,但是看到了這樣的審判,還是會害怕。
……
……
另外就是,他慢慢的翻著資料,也一點點的感受到了午夜法庭的可怕。
並不是每一個被午夜法庭盯上的受刑人都沒有反應的。
這份資料裡,便有一部分是被白教授勾選了出來,特意讓陸辛留意的……
他們,在被午夜法庭盯上之後,都選擇了不同的方式自保。
有人是找來了一支軍隊,日夜不合眼的看著自己。
但他還是在行刑日期到來時,被人割掉了腦袋,然後又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監控錄影顯示,有個提著黑色手提箱的人,從容的在荷槍實彈的武裝力量面前走過,然後鎮靜的來到他的面前,宣讀他的罪行,並且不緊不慢的對他進行了最後的審判……
監控發現了這一幕,但事後,那群武裝部隊,甚至記不起當時發生的任何事情。
有人躲在了可以抗過核彈攻擊的地下密室裡,不許任何靠近。
但在審判之日到來之後,卻還是用鏡子的碎片,把自己扎得像個刺蝟,死在了盥洗室。
有位神秘組織的大主教,得知即將被審判後,跪在了自己的“神”面前,請求庇佑。
然後在審判降臨之前,他先看到,自己膜拜的神像裂開了。
……
……
看到了這些特別記載,陸辛都忍不住坐直了身體。
午夜法庭的執行人,屬於什麼位階?
別的且不說,僅僅是從一件事分析,便可以看出執行人的可怕。
這個世界上,已經有很多人創立了神秘組織,也有很多人,透過各種方式,與深淵裡的生物形成了聯絡,奉其為“神”,藉此得到對方的庇佑,主動受到汙染,以擁有“能力”。
這樣的存在,起碼也在第四臺階之上。
但是,他們已經這樣了,卻仍然被執行人殺死了?
意識到這個問題,陸辛沉默了很久,還是撥通了韓冰的電話,請她幫自己找白教授。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不久,白教授的電話便打了過來,似乎他早有準備。
“你應該已經看到了我勾選出來的內容。”
電話一接通,白教授便道:“這也正是我擔憂的地方。”
“午夜法庭的行動很鬆散,也沒有具體的強大目標,但是,他們在進行不同情況下的執行時,卻都表現出了非常從容的行動風格,似乎無論什麼樣的對手,無論什麼樣的防禦,又無論什麼樣的局面,他們都可以輕鬆的化解,把他們想殺的人,準確的找出來殺掉。”
“這才是午夜法庭最可怕的地方。”
“如果我料想的不錯,他們應該擁有七個層面的能力,並且自由運用。”
“而擁有七種層面的能力,對我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