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他很清楚,一旦他把陸海空的謀主除掉了,陸海空基本也就廢了一半了。
沒有一個頂尖的謀主為陸海空在背後操持的話,陸海空怕是想要掌握麾下的勢力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他看來,戲志才就像是陸海空一面最為堅強的後盾,想要動陸海空那就必須要先把戲志才除掉了。
而除了這一個原因在之外,另一方面,作為異人當中最頂尖的謀士,,他沒有npc那一種想要輔佐一位明主成就一番事業的想法,他們更像是春秋時期的縱橫家,這一群人當中,往往更加享受的是那一種以天下為棋縱橫天下的那一種感覺。
所以他更想要和戲志才面對面的來一場對決,他想要看看到底是他魔高一尺,還是戲志才道高一丈,正如戲志才所說的,他想要的是擊敗戲志才的成就感!
而眼下他終於做到了這一點,在他把戲志才的脖子捏在手中的時候,長孫弘知道自己成功了。
儘管身為異人,長孫弘很清楚,相當多的反派都是死於話多,但是儘管是這樣,在這時候控制住戲志才的他還是沒有第一時間就下殺手將戲志才斬殺了。
一方面是作為勝利者,而且還是頗為艱難的勝利者,對於他來講,如果在勝利之後不能享受一下勝利者的殊榮的話,品嚐一下勝利者的成就感的話,他苦心謀劃一年,甚至不惜以自己為棋子的勝利將沒有任何意義。
當然更加重要的是,在那拿住戲志才的時候,他清楚的感覺到一股龐大的壓力落在了他的身上,這一刻長孫弘很清楚的知道在這一個房間附近的防護絕對是天羅地網級別的,他這時候只要敢殺了戲志才他自己也絕難活下去。
對於長孫弘來講如果是同歸於盡的話,那他就不算是勝利。
作為一個勝負心極強的人來講,他要做的不僅是要拿下戲志才還要安穩的離開這裡,在這一種情況之下,長孫弘不能也不會在這時候弄死戲志才的。
一把捏住戲志才脖子的長孫弘,無視那滿身的壓力,以勝利者的姿態笑著問道:“意外嗎?”
戲志才點了點頭,在脖子被人捏在手裡的情況下,有些艱難的回應道:“有點!”
長孫弘淡然一笑:“我也沒有辦法,正如你說的,你手中掌握的資源優勢太大!鬼影衛、你麾下的情報組織,甚至還有投靠你們的世家,掌握著這麼絕對資源的你,我想要贏下來並不容易。”
“現在這個並不是,或者說不只是你最終的目的吧?”脖子被拿住的戲志才道。
“你猜到?也是,都圖窮匕見了,以你的智慧不可能察覺不到的,你面前這一盤棋只是我擺出來的一半,真正的好戲從現在才開始上演呢!”長孫弘指了指面前的那一個棋盤說道。
“你怎麼就確定你面前的這一盤棋,不是你想要下的那一盤呢?!”
聽到這話,長孫弘的臉色一變,他當然不可能挺不錯戲志才的話外之音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對此,戲志才也沒有直接回應什麼,只是把目光落在了那一個棋盤上。
長孫弘在看到戲志才的目光落在棋盤上的時候,臉色不由得一變。
“你為什麼不試著把這一盤棋翻過來看看?”戲志才在這時候,笑著說道。
聽到這話,長孫弘的臉色徹底變,他毫不懷疑戲志才這話的真實性,儘管沒有把那一個棋盤翻開,但他很清楚的知道,棋盤的背後絕對會是另外的一局棋局。
這也就意味著,自己這一年所有的算計全部都在人家的掌握之中,不管是明面上的還是暗面的。
這樣的情況,對於自己的智商相當自負的長孫弘打擊不小。
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夠小心謹慎了,明面上下了一盤大棋甚至是不惜以自己為棋子,背面上同樣也下了一局,這一種一環扣一環的棋局花費了他相當多的精力。
沒有想到到最後居然全部被人看破了,這一種打擊怎麼可能小呢?
要知道,對於他來講,他這一年可完全是沒有什麼別的事情乾的,就專心準備懟這戲志才,而反觀戲志才那邊,雖然長孫弘不知道他這一年的時間裡在做什麼,但絕對不可能是專心致志準備應付和鎮壓自己的。
一方面是全力而為,一方面是分神鎮壓,他居然還是以完敗收場,這讓他長孫弘情何以堪?
不過長孫弘的臉色很快的又恢復了一絲血色,嘴角也再一次露出一抹有些勉強的笑容:“看來我最終還是沒有能夠在智力上鬥過你,不過看起來我貌似幸運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