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讓活死人軍團登上令支城。
這是一個很了不起的戰績,別看只有一天的時間,能夠在活死人軍團的攻擊下堅持下來的真的很不容易。
畢竟相較於活死人軍團,鮮于輔的劣勢實在是太多了。
軍隊的數量,軍隊計程車氣,一方是不知疲倦的活死人,一方是在恐懼當中計程車兵,在人家日夜不停歇的進攻的情況下,像樣防守住真的是很不容易。
而且雖然鮮于輔穩定住了士氣,但士氣這東西並不是恆定不變的,隨著活死人軍團日夜不間斷似乎是永無止境的進攻之下,令支城計程車兵計程車氣開始不斷的崩塌。
鮮于輔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久了。
別說士氣逐漸在崩塌,就算士氣依舊,他們也不可能堅持多久的。
活死人軍團的進攻太猛烈了,日夜不停歇,完全不計較生死,而且活死人軍團只要不被擊殺,那就算是被砍斷半邊的身體,他們也依舊能夠掙扎的上前進攻。
如果沒有親眼所見,是很難想象一群身體殘破,卻依然咆哮著爬過來進攻爬過來送死的活死人軍團的那一種場面的什麼樣的一幕,那是一種能夠讓人頭皮麻煩,讓人深深絕望的一幕。
面對這樣的敵人,他們根本就沒有一絲勝利的希望。
起初鮮于輔在堅守著,是因為他還有希望,他覺得自己只要能夠守住一段時間,那劉虞那邊的援兵肯定是能夠到來支援的,然而在一天之後,鮮于輔的希望卻已經被澆滅了。
他很清楚,一天的時間,劉虞那邊的支援是肯定到位不了的,而且就算是到位了,能不能救他們於水火之中這一個鮮于輔已經不抱半點希望了。
他了解劉虞麾下軍團的實力,在一天的奮戰當中,他同時也瞭解自己面對的活死人軍團的實力,他很清楚劉虞的軍團就算是援助到位了也絕對不可能打敗活死人軍團的,別說是劉虞的軍團了,就算是公孫瓚的【白馬義從】在面對這一支活死人軍團也絕對是有死無生的。
如果說,這天下還有能夠和這一支活死人軍團抗衡的存在的話,鮮于輔想來想去也就只有陸海空的軍團才了。
如果這時候陸海空的大軍到位的話,他們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但鮮于輔自己也知道,這一種想法是相當天真的。
不說陸海空願意援助的可能性極低,就算陸海空那邊願意援助,從幷州到令支城這邊,一天的時間陸海空的軍團也不可能援助到位,就算他們能夠多堅持幾天,陸海空那邊能夠到位的也就只有騎兵軍團了。
鮮于輔承認陸海空的騎兵確實是有強大的實力,但他並不認為陸海空的騎兵能夠奈何這幾十萬活死人軍團。
畢竟,一旦被活死人軍團傷到了,那是極有可能會變成活死人的。
所以鮮于輔對於自己這邊能不能存活下來,令支城能不能保住一件不包有什麼希望了,他這時候唯一的想法就是,堅持,儘可能的堅持,儘可能的給其餘的防線爭取時間。
帶著這一種信念,鮮于輔指揮著士氣漸漸崩潰計程車兵在活死人的軍團當中堅持著,打著一場越來艱難的戰鬥。
城牆上計程車兵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少的,有的是在被活死人傷了自己後,自己一劍刺穿自己的心臟,然後一躍從令支城上越下順便的抱著一支活死人砸下去。
越是在絕望和恐懼當中,就越容易出現這一種血性男兒。
他們的脊樑在恐懼和絕望當中筆直著,就算死也在奮鬥著,堅守著自己的家園。
這樣的人無疑是讓人敬佩的,然而人性是複雜的,有英雄就有懦夫,有人願意致死奮戰,而有的人會在絕望當中選擇逃避。
隨著士氣的漸漸崩潰,開始有大量計程車兵悄悄的跑下了城牆。
城牆上消失計程車兵,只有三層是戰死的,剩下的七層基本都是逃走的。
對於臨陣脫逃的那些士兵,鮮于輔沒有選擇舉起屠刀,一方面他之前說過了不會追究,更重的一點是他現在也沒有時間沒工夫去追究。
畢竟這時候逃走計程車兵已經佔全軍的五分之一了,鮮于輔就算是想追究也沒有能力去追究,這時候他只能帶著願意繼續戰鬥計程車兵堅守著,用他們的熱血和生命去打這一場註定不可能勝利的仗。
在這一種艱難的條件下,鮮于輔再一次堅持了一天的時間。
一天之後,令支城依舊還在他的手中,活死人大軍始終沒有攻上來,但他們城牆上原本五萬計程車兵這時候只有兩萬五不到了,比起昨天減員了一萬多,然而今天減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