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煩到想吐,葉芷仍笑得滴水不漏,“我姐剛回來,不太習慣這種宴會,又認生。等改天,有機會一定介紹給你們。”
安頓好了這一群塑膠朋友,轉身時,她終於忍不住翻出了那個厭惡的白眼。
不遠處正在與賓客交流的鄒玲麗恰好也正告一段落。等客人走遠,葉芷立馬迎上去。
“媽,你能不能讓她走啊!別在這兒礙眼。明明是我生日,她在這兒搶風頭算怎麼回事!”
鄒玲麗向角落葉若的方向望了望,“這是怎麼了?把你氣成這樣。”
把剛才的事說了說,葉芷聲色憤憤,“我不管!媽,你快想辦法讓她走!我不想看見她。我現在看見她就煩!噁心死了!”
鄒玲麗笑容未變,看著葉若的眼神卻隱約有些發刺。
葉芷的那些塑膠朋友其實說的沒錯,葉若確實很漂亮。最起碼的,比葉芷強了太多。
她是那種很溫婉的長相,沒有攻擊性,卻能一眼驚豔人的目光。
美人在骨,她的骨相與身材完全繼承了她那位學舞蹈的母親,加上她皮相也好,所以哪怕脂粉未施,就穿著白裙子往那輕飄飄一站,也能輕易引人注目。
——可是,就是太漂亮了些。
漂亮的女生一向容易被人親近,可若太漂亮,也同樣是把雙刃劍。
而葉芷沒說錯。
這個葉若,的確是太礙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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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頭的人被葉若奪了一部分眼目,而男生那一邊對美女的存在自然更敏感些。許承洲從剛來起,就一直聽著身邊這一幫在探討。
“這誰家的姑娘啊?以前都沒見過。”
“不知道……”
“你知道麼?誰家的?”
……
許承洲握著雞尾酒,杯裡的藍色酒液隨著他輕晃的幅度微搖。
遠處鄒玲麗走近葉若似乎在向她低聲說著什麼。他微微眯眼,像是很無心似的說了聲,“葉家的。”
“切~你又知道了?”
一幫狐朋狗友表示不信,畢竟除了深知葉家究竟有幾口人外,也知道許承洲平常總會開些不著邊際的嘴炮跟玩笑。
他也懶得解釋很多,低頭看了眼表,問:“靳琰怎麼還沒來?”
“別等了,要我說他根本就不會來。”兄弟團大笑,說得十分篤定,“咱霍少是什麼樣的人吶,本來就不愛參加這種亂七八糟的地方,加上你之前說那葉昭修先前還在他那兒來了那麼一遭,他能來才是怪事吧?不可能不可能!”
“可他昨天說要來。”
“他說你就信?說不準他就是想騙你過來逗你玩呢?沙雕!”
一幫人哈哈大笑,許承洲踹他們一腳。
視線無意中再瞥回剛才的角落,許承洲稍怔。
方才還站在那兒和鄒玲麗說話的葉若,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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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宴的花園與葉家的別墅有段距離,走出大概一半,宴會上的動靜就幾乎聽不到了。
獨自一人回到葉家別墅,葉若慢騰騰往樓上的房間走。
幾分鐘前,鄒玲麗突然來到她跟前,用她還在孝期的名義,讓她離開宴席回房。
南川對孝期並沒太多的避諱,所以不難猜她這不過是她想支開她的藉口。
好在葉若本來就沒什麼心思參加宴會,只是應葉成安要求的必須到場,現下恰好有了理由。
走到二樓,葉若右轉,走向自己的房間。
沒走幾步,身後不知突然從哪兒橫踢過來一腳,直接踹到她腿彎上。
“啊!”她吃痛,腿膝一軟跪倒在地,驚愕回頭。
葉昭修也不知是什麼時候跟在她身後的,他身旁還隨著一個陌生男人。
見她回頭,那男人眼神先是漾了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