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隨時取消，甚至自己兒子入學之後，如果沒有按照對方的要求進行相應的活動，也可以隨時將自己的兒子趕回來。

不僅如此，就連方達維現在想要按照兒子之前獲得的自費留學offer去cào作，也不太可能了，美方的情報機構有太多的理由拒絕給簽證，或者在校方去施加壓力來阻止方楚懷的留學。

一個是自己的前途，一個是兒子的前途，如此重大的人生選擇題擺在了方達維的面前，讓方達維簡直手足無措，他有些失魂落魄地關掉電腦，付了上網費後走出黑網咖，然後在外面小賣店中破例買了一包煙，完全忘記了自己已經戒菸好幾年，點燃煙後就這麼一邊chōu著，一邊無意識地走到集鎮外面的一條小河邊。

看著小河中湍急的河水，方達維內心中比起河水沸騰得更加厲害。

他一支接一支地chōu著煙，足足呆在小河邊想了一個多小時，chōu完了一包煙也沒有一個頭緒。

拒絕他，可以繼續過著普通人的生活，雖然錢財之上不是太富足，但是基地基本上將自己的下半生都管完了，也不用擔驚受怕，只是可以想象自己兒子由於這個打擊，不管思想還是生活都會有極大的改變，雖然方達維不會告訴他這個原因，但是方達維清楚自己那個嬌生慣養的兒子一定會認為他這個父親沒有盡力。

這樣極有可能是兒子從此將會仇視自己，而且沒有了美國留學的鍍金，自己這個兒子的生活也將走上另外一個方向。他會離開家庭到一個普通的公司去打工，現在基地中的工作已經對這些年輕人沒有什麼吸引力，年輕人寧肯出去飄著也不願意再走父輩們的老路。

以方楚懷現在的學歷，也就是能夠找一個普通的公司，像sal公司這種好單位，基本是不要想了，儘管sal公司現在的大老闆就在基地中，方達維甚至還見過幾次，但是方達維可不敢想杜克會為這幾次一面之jiāo就把自己這個能力一般的兒子招進去。

如果在美國top100去留學後，拿到美國大學的碩士甚至博士文憑回來，方達維或許會老著臉皮去試試，但是以現在兒子的普通大學本科文憑，實在是開不了這個嘴。

在方達維看來，這隻可能是自取其辱。

可是答應對方的要求，就等於是從此走在了同國家的對立面上了，方達維可不是什麼血氣方剛的小夥子，而是一個有家有業的人，平rì裡過著的也是謹小慎微的生活，靠著自己的鑽營hún上了一個處級職位，再過十多年退休後也算是有一個保障，雖然平rì裡他也是有些牢sāo，但是真要讓他去幹掉腦袋的事情，方達維一時間還真沒有這個膽子。

不知不覺chōu完了一包煙，方達維還是有些出神地望著翻騰的河水，內心中始終拿不定主意，放棄兒子的全額獎學金和留學機會去報告吧，方達維有些不甘心；可是真要答應對方的要求從事刺探情報的外國特務，方達維又有些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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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六章　貓和鼠遊戲（11）

“老方，想什麼呢，這麼出神”一旁路過的方達維老鄰居劉才華，看到方達維在小河邊上發呆，忍不住走過來問道。器：無廣告、全文字、更“你們家楚懷不是申請到了留學的全額獎學金了嗎，你還有什麼犯愁的？”

劉才華真是非常羨慕方達維，他們兩人幾乎都是大學畢業就先後腳進入26號基地，到了今天方達維成為了處長，而劉才華僅僅還是一個高階工程師，啥職位都沒有撈上，自己家的nv兒也不爭氣，喜歡到處玩，從小學習成績就相當一般，高中畢業勉強上了一個二本的學校，別說出國，能夠穩穩當當拿到畢業證學位證就謝天謝地了。

雖然nv兒模樣身材還過得去，而方達維家的方楚懷從小學習就算比較拔尖的，劉才華對他一直比較看好，早前劉才華還有點同方達維結成親家的想法，不過劉才華的nv兒和方楚懷雖然從小在一個院內長大，彼此之間卻好像完全沒有青梅竹馬的那種感覺，現在方達維一鳴驚人nòng了一個全額獎學金的美國名校去留學，更是讓劉才華完全死了那份心思。

在劉才華看來，方達維應該非常滿足才是，怎麼今天看起來是一副非常煩惱的樣子。

方達維聽到這麼一個熟悉的聲音，悚然驚醒，他內心中原本就藏著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想不到這會兒還遇到熟人，他暗暗深呼吸了一下，將沸騰的心思盡力平復下來，然後慢慢轉頭過來，lù出一絲勉強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