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湊近看了一下他的勝率,我擦!百分之百!這讓身為鐵桿三國殺粉絲,重新練小號勝率都只有百分之七十五的我情何以堪?!
“你是怎麼玩的,居然這麼厲害!”
我正要仔細觀察他的戰術,螢幕就忽地一黑,是魏莊自己把螢幕關了。顯示器裡顯示出了我的投影,卻沒有魏莊的。以前還沒有多大的感覺,但今天這麼一看,我的心裡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湧上來,像心尖上被人掐了一下地疼。
人鬼殊途,多少電影、電視、書籍裡講了這四個字。十多歲的時候看《倩女幽魂》,那時候全是因為王祖賢才去的,但看完,卻特別的惆悵。既為那個不能同歸的愛情,也為了那抹幽魂倩影——聶小倩。
我轉頭看著魏莊,他垂著眼眸,睫毛纖長。濃淡相宜的眉,挺直的鼻,色澤雖白,卻形狀優美的唇。這樣的人若是個女子,就像那聶小倩一般了。哪怕是人鬼殊途,我也認了。我生,便常伴身側,我死,就手牽手,肩並肩,只是數星星這種簡單幼稚的情節我也會喜歡。
但他是個男的。
我嘆了口氣,站起身想往外走。魏莊不鹹不淡的聲音傳來,“你叔父說務虛特地去尋找景弦,景弦自會來尋我們。”
我放在門上的手抖了一下,昨天一聽到叔父我人都嚇傻了,也就忘記了這茬。想到昨天那個女鬼的血盆大口,我就覺得臉疼。昨天那女鬼可是直接衝我臉咬的,輕了毀容,重了,我就性命堪憂啊。
“魏莊,你有什麼東西讓我防身的嗎?”我返身坐在他旁邊,仔細地看著他。魏莊想了一下,臉又跟著紅了。我見狀立刻轉移話題,“你家昨天那個紙人,就是我們結婚的時候出現的那個,又出現了。”這話一說完我就覺得彆扭,感覺自己好像忽然間變成了有婦之夫一樣。
“哦,那是家奴,戴叔。他是管著我家禮罰的……他不是死了嗎?”
我被他問得一愣,反問道:“就是昨天你打傷的前一具乾屍,你沒有發現他是你的家奴?”
魏莊搖搖頭,眉頭蹙起。過了一會兒,他轉頭來張了張嘴,我以為他要說出些什麼線索了,他卻只說了一句:“你且當心。”
我顫抖了一下,心中感覺怪怪的,遂說道:“我走啦!”
魏莊點了點頭,看著我,“你真不要那護身的東西?”
我仔細觀察著他的臉,心想要是你臉紅了,那我就真的不敢要了。但反覆看了半天,魏莊都垂眸凝視地面,我心中微感詫異,但為了生命安全,還是說了:“要!”我一說完,魏莊的臉就以瘋狂的速度紅了起來,抬起眼,那眼中閃著奇妙的光芒。
弄得我嗓子眼都顫抖了,大喊一句:“別過來!”
但還是晚了。
等我坐上公交車的時候,頭都是恍惚的。爬著進了公司,沒想到大明已經來了。他見到我這副憔悴的模樣,眼裡放射出精光。
“你怎麼回來了?”我問他。
大明雙拳握住,放在胸前,鼓勵我道:“你放心!公司的事情我會努力做的,你就只管你家裡的事情吧。”
聽了這話,我一臉血地看著大明,又想到早上走時魏莊對我做的事情,血上加血,弄得我老臉紅透了!
尼瑪就加持一個防護罩居然還要經過這麼複雜的程式啊!我伸出自己的右手,上面是一個類似於中國符咒一樣的東西。黑色的,是用魏莊的血寫成的。我一直以為鬼不會受傷,沒想到他們也會流血。
而我也終於發現魏莊的指甲是黑色的,不知道為什麼,配上他那張臉讓我有種在看人妖的錯覺。但這些都不是我恍惚的原因,而是他低著頭,在畫完之後,伸出舌頭一點點從我的中指指尖舔到了手心,那認真的神情讓我覺得……詭異!但這種詭異又不是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反而透露出一種美感。
我想到了以前在北歐採訪過的一個“吸血鬼”畫家,那是一個女人,外表陽光,但其畫作永遠是吸血鬼女性。那種冷色的基調,哥特式的風格,雖然不是我所喜愛的型別,但我也不得不承認裡面的女人很美。
美得帶著毒性。後來看了一部動畫片,《吸血新娘》,導演蒂姆?波頓用鬼才的手法將一個看起來醜陋的女人,塑造成了非常完美的角色。讓我這個自翊為熱愛天朝,堅決支援國產妹子的男人都覺得那個洋妞,其實成為老婆也不錯。
正是因為我不反感與美麗善良的女鬼談戀愛,我才會覺得恍惚,才會覺得受不了。
那魏莊是鬼沒錯,但不說脾氣了,光那性別就不對,但是性別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