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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再去看那教諭,雖然怒氣已消,又是笑咪咪模樣,卻是再無人敢輕視於他。

“好了,既然諸位大人都已明白,咱們就可以開講。”

教諭宣示之後,諸官坐定,有一青年讀官上前,抱著一摞教材,大步上得臺來,撿開第一頁紙,讀道:“諸位大人,為官之道,最重者,當為四條。這四條,便是:公、忠、廉、能。如何才能體現出來,咱們分頭來講,把這四講學完,諸公自然可以結業了。”

他說罷微笑,開始照著趙桓編定的教材來講。

秦檜一直沒有做聲,此時抽得一個空子,偏過頭去,輕聲向那教諭問道:“敢問大人上下?”

那教諭看他一眼,笑答道:“不敢,姓餘名平。”

“日後有機會,當與大人多親近親近。”

“那是下官的榮幸。不過,課堂之上,秦大人敢好不要說話了。”

秦檜微微點頭,不再做聲。

餘平亦是微笑,不論如何,他不負皇帝所託,這第一次的殺威棒,打的極狠,極準。

第十章 登聞司

鎮服了這些位高權重桀傲不訓的官員後,餘平看一眼臺上講官,那講官發覺了他的眼光,也不做聲,只是輕輕點一點頭。

餘平衝他鼓勵的笑上一笑,然後便輕輕轉身,踱出房門。

出門之後,他又安排了一些細務,然後又吩咐人備馬,立刻往宮中去見皇帝。

他這幾個月來,天天與趙桓見面,與把守宮門的禁軍早混的熟了,見他來了,也不要他多講,一個軍官便立刻去門上通傳,過不多時,一個小宦官出門來,細聲細氣的向他道:“陛下說,在花園傳見。”

餘平也不理會,只衝著那通傳的軍官抱拳一謝,便跟著宦官往內行去。

路過時,他眼角掃過,只見那軍官肩膀上赫然佩著一個銅牌,上面刻著一顆鍍金的小金星,很是漂亮。他微覺詫異,停住腳步,問道:“將軍肩上這是什麼飾物,好生漂亮。”

那軍官咧嘴一笑,答道:“大人,這個是軍職標識,末將是個正將,所以有這個。副將就沒有,是四顆銀月。”

餘平沉吟道:“這到新鮮,是誰的主意?”

“這是陛下的主張。咱們這些人,都算是御前班直,帶刀侍衛的首領,陛下說,靖康年後,身邊的老人多半不在,咱們這些多半是從下頭抽調上來,不但兵不識將,連陛下也不能盡識,這怎麼能成。是以在肩頭帶上標識,是正將副將,還是部將統制,都可以一眼識得。”

說到這裡,他指指自己胸前的一塊小小銅牌,又笑道:“看吧,上面還有末將的名字,職份,一眼就能看的分明。”

見餘平拿眼來看,那正將又笑道:“陛下真是英明,竟能想到這樣的好法子。沒個把月,隔的老遠,也能叫出咱們的姓名了。就算是下頭更低階的軍官,陛下也是能一口叫出名字,還能知道各人家裡的境況,問寒問暖,大夥都說,陛下真是難得的聖主!”

“蕭東樓蕭將軍?”

“正是小將。”

這將軍顯然是知道餘平是皇帝身邊的紅人,將來可能大用,顧不得自己官階其餘高過餘平,極有禮貌,一點皇帝御前帶刀侍衛的架子也沒有。

餘平心裡思索皇帝用意,只覺得沒有這麼簡單,只是他到底見識不能超越時代,想了一回,只是不得要領。

當下向這蕭東樓答道:“說的正是,下官也是歎服。”

說罷,向這將軍一拱手,跟著早等的不耐煩的小宦官入內。

一路行走,餘平心中感慨,若是換了幾個月前,這樣一個將軍豈有拿正眼看自己的時候?到得如今,不但是這蕭東樓,就算是朝中大佬,又能如何。

他面露冷笑,當此得意之時,卻是不知怎地,想到自己為官十幾年來,沉淪下僚,鬱郁而不得志,若不是皇帝偶爾賞識,幾十歲人,不知道要混到何日才是出頭之日!

只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才幹學識是有,能讓皇帝賞識重用他的,卻正是他這一點子不平之氣。

趙桓前生為官多年,下屬中是什麼品性,有多大才幹,是擅言談交際,還是肯做實事,還是虛華不實,或是背後有強大的靠山和後臺,一眼看將過去,八九不離十。

這餘平在當日見皇帝時,態度模樣,明顯就是一個不得志的小官僚,對答談吐也還清楚明白,眼神掠過,明顯是鬱結與不甘,這樣的人,不拿來用上一用,豈不是太過浪費。

只是在提拔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