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應用。在距此一百多年後,明初的軍隊己經有了神機營的配置,開始大量使用火槍。只是當得此時,火器的開發利用耗時耗力,又並不能凸顯利害,所以發展不快,用守城地萬人敵來用做炮彈只是一個很簡單的思維方式,除了趙桓之外,竟是無人想到。
各人待塵埃落定,打眼去看城頭。卻只見稀稀拉拉站了一排金兵。有不少城碟損毀,而城樓各處己經有了軟木稻草放置於上,雖然萬人敵拋發過去聲勢駭人,看起來損毀並不很大。
呂用中眉頭緊皺,也不等郭浩等人同意,自行召了炮隊的將軍前來,詢問道:“擊發多少,前方損毀如何?”
“回大人,共打了一百五十餘個,末將目測。炸死炸傷的人有數十,打壞城碟十餘個,城頭角樓稍有破損.情形並不嚴重。”
呂用中搖頭苦笑,這一百多個萬人敵,耗時半年,還重新設計了火藥成份配給,結果造成的損傷。想怕還不如純拋石塊。
想到臨行之際皇帝囑託。只覺得滿嘴苦澀。
郭浩略知端底,上前安慰道:“敵人守將經驗豐富。在角樓城頭上各處都覆蓋糠布袋,萬人敵不成,拋石也是不成。”
呂用中點頭道:“不錯,確是此理。”
其餘諸將不明兩人意思,也都介面道:“雖破壞不大,殺傷不多,不過聲勢駭人,若是一直不停的打下去,敵人不死也嚇破了膽。”
郭浩卻知這一百多萬人敵,就耗了半年之功,現下哪有成千上萬的炮彈可用,當即令道:“命鵝車向前,步隊在後,兩軍協力,一同攻城。”
陡著他將令一下,先是效死營的敢死戰士上前,用木塊沙包,去填平城外的護城河,他們在巨盾和上萬床弩的掩護下,拼死向前,將一袋袋沙包和木條急促地丟堆在護城河內,城頭地金兵緩過神來,開始用強攻勁箭射殺著填河的宋軍。
箭如雨下,不停的有宋兵悶哼倒地,不過宋軍人多勢眾,又有十餘架床弩掩護,重箭之下,任是城頭有重盾遮扯,只要射中目標,則當者辟易。餘兵一面要躲避重箭,一面再去射殺宋軍將士,就顯的有些力不從心。
待城壕堪堪被填平,宋軍陣內鼓聲大作,一隊隊宋軍如牆而進,以洞車和鵝車在前,刀牌手弓弩手在後,數萬人如同一股紅色的海洋,向著太原城單薄矮小的城牆迅猛撲去。
陡著宋軍越來越近,城頭的金兵和漢軍也全數上城,號角聲聲,箭矢如雨,宋軍離的越近,城頭的箭雨則越發綿密,伴隨著一聲聲號令,嗡嗡的箭矢破空聲不絕於耳,箭矢密處,竟令人覺得遮天弊日。
箭矢之下,發出吱呀響聲地洞車和鵝車越來越近,一個是裝載著宋軍弩手和刀牌手的大型戰車,因其洞藏多人,以洞車命名,木製四輪外包軼皮,最是堅硬不過,一車載十餘人,推車的人也被車上木板遮住,縱然箭如雨下,也並不能傷害車內宋兵分毫。
洞車之後,又有鵝車,除了下半部份與洞車相同外,鵝車上部還接有云梯,一面行進,下面的鐵皮洞內的弩手不停的向上射箭,而登城將士緊隨車後,準備在車上雲梯搭上城頭的一瞬間,迅速攀城而上。
到得這個時候,不但城下攻城的宋兵,就是遠在陣後觀看敵情地諸多大將,也都覺得城破在即。
如果可以鳥瞰地下,才會鹹受到這是一個何等壯觀的影像。
刀牌槍矛,如林如海,人頭攢動衣甲鮮明,鐵流一般的宋軍步陣,幾乎沒有受到任何損失,就直接越過壕溝而推到了城下。
洞車,鵝車,刀牌成牆,雖箭如雨下,殺傷卻極少,而在城下宋兵地打擊下,城頭的金兵明顯士氣不足,箭雨稀疏,漸漸綿軟無力,甚至連城頭肋威的鼓聲也沉悶削弱了許多。
“我軍必可登城而勝了!”
呂用中雖然是樞密計議,不過畢竟是身在樞府,平時也經常親臨戰陣,一看城頭情形,再看到數十架鵝車己經逼近城牆,這麼多的鵝車一旦逼到城下,車上的雲梯搭到城頭,其中的數千將士將會迅速攀城而上,以城頭金兵和漢軍的數量,對付城下洞車和鵝車內的射手尚且吃力,又如何能抵擋的住蜂擁而上的宋兵。
“未必。我覺得有些不妥。“
呂用中話音剛落,張俊便搖頭介面,只道:“情形有些不對。”
話音一落,張憲不禁大怒,剛要指斥他動搖軍心,卻聽郭浩也道:“昨日一試,敵人雖然反應過激,其實很有章法,那是主將之功。今日攻城如此順當,只怕有些不對。”
他沉吟著又道:“且看他的後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