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
“有何緊急狀況嗎?”
“信長殿下誘敵的先鋒部隊已經往上游埋伏,但是信長殿下本隊的隊伍已經渡河了。”
“什麼?渡河了?”
此時的道三臉色驟變地吼叫著。
“這個大呆瓜,他終於還是這麼做了。”
他呻吟著,這位大惡黨的道三,眼淚不停地從睜大的眼睛中淌了下來。
“這個呆瓜……這個呆瓜……你是真心的要來救我這個惡黨……不!不!你真是個大呆瓜,為了我道三……竟然不惜背水一戰……道空!無論如何,我還是要盡我的力量,我要為那個阿呆盡點力。”
“應該的,他真的是將生死置之度外。”
“是的,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我絕對不能讓他這麼做。他這麼做,只是我的死期提早罷了。好吧!道空,我要睡了。然後在拂曉時,從我方朝向那六尺五寸的本營直接進攻。萬一他被我女婿所殺……那麼我道三也只是一個小惡黨而已。好了,我要睡了,其他的事拜託你了。”
下山(2)
在這小小的帳篷裡,另有一個房間。道三帶著哭泣的容顏迅速地回到房間裡。
長良川的悲劇(1)
信長利用深夜渡了河。
“好吧!在天亮之前,歇歇腳吧!”
為了預防萬一,他準備了五隻船,自己就在旗本內睡覺。
但是敵人卻未發現他們的掩護隊伍已經移到了上游。這令信長不禁感到好笑。
(勝利了,義龍實在不是個高明的男人。)
想到這裡,信長更是覺得好笑。
只要夜盡天明,信長便已經渡了河,與道三的勢力合為一體。如果這件事被對方知道,他們一定會匆忙追回。
這樣一來,在上游的埋伏部隊便可立即加以反攻,而前面便是信長最得意的洋槍隊。
信長的洋槍隊發出一陣輕微的響聲後,隨即安靜下來,這並不是嚇人的槍聲。他將八百支分為四隊,每隊分配兩百支,他的安排是使第四隊射擊結束之前,第一隊也已裝妥了子彈,軍兵可說是經過了一番嚴格的訓練。
之後,他又將來到上游的一隊解散,另一隊埋伏在對岸,準備隨時突擊義龍的本隊;而信長卻與道三的軍隊合而為一。
這麼一來,義龍一定會倉促地渡河前來,這時也正是信長顯示威力的時候。如此一來,洋槍與弓箭隊可以分為兩段攻擊河中的敵人,只要往前來,一定會死於槍下。
(蝮這位岳父一定會大吃一驚。)
信長想著一心想死的道三,要是自己獲勝了,他一定會對自己另眼相看。想著想著,信長也不知不覺地發出鼾聲睡著了。
就這樣從十九日進入二十日。
雞鳴報曉時,信長睜開眼睛一看,東方已經出現魚肚白了。
“噢!天亮了,但是我們要等,川邊的霧很濃,所以我們不易瞄準目標。重要的是,要讓我們的子彈百發百中,所以我們必須等待霧散。”
信長自言自語地說著,然後起了床。
“安靜些,你們再休息一會兒吧!”
他獨自在營裡巡邏著。
“既然來到這裡,不可浪費任何一顆子彈,我們要瞄準敵人的額頭,然後才可開槍。”
就在此時——
下游傳來了一陣叫喊聲。
此刻的信長卻微微地笑著。
“義龍這傢伙,他自認為知道川原,所以起得特別早,但別去理會他。”
就在這同時,在對岸的入道道三,朝著齋藤義龍的本營吶喊著。然而這陣叫喊聲卻讓大家嚇了一跳。
儘管道三在對面沒有義龍所擁有的洋槍,但是一直到現在他都頑固地守著本營不動。
這件事對義龍而言,本來就叫他覺得奇怪。然而在天空將明未明之際,從對方卻突然傳來了“哇”的叫喊聲,這種氣勢似乎顯示不讓他們進攻,這當然會令他們大吃一驚。
“難道入道先生已經發瘋了?”
小真木源太側首望著六尺五寸的義龍。義龍的臉裹著繃帶,只露出一對眼睛,他也呆呆地凝視著。
“要小心,我們的對手可是沙場老手的父親呀!”
“但是如果他是一個正常人,應該不會向我們決此一戰的呀!你不認為嗎?”
“不!不!我想父親一定有其用意,只是不知他在想什麼罷了。”
義龍在思考中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