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變,那麼我們就不能再不聞不問了。不過,如果我們把它視為一場兒戲而稍加容忍,那麼就可以保有這名勇士了。因此,假如能夠擄獲荒木家的親人作為人質,迫使村重、新五郎父子來到安土,為自己的行為提出辯解,那麼或許還能取得大人的諒解。但是,由於荒木先生已經把事情鬧大,還公然宣佈守城,因此即使他願意改正,也必須立下誓書才行。至於大人的意思,也是希望能夠有個人去說服村重。”
聽到這裡,光秀一時間無以應答。
想不到信長明知村重已經舉旗叛變,卻非但不責備他,反而允許父子兩人為自己的行為提出辯解,甚至只要留下一名人質,就可以既往不咎!
“這真是太好了!”
光秀不住地點頭道:
“既然是大人的旨意,那麼即使是赴湯蹈火,光秀也在所不辭。不瞞你說,先前我還擔心大人要我去###他呢!如今聽你這麼一說,不禁對大人的寬大心胸由衷地感到敬佩。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盡全力去說服荒木先生。”
“既然如此,我這就回去稟告大人!”
“不過,關於人質的身份,大人是否有特別的限定呢?或者,他有沒有合意的人選呢?如果有的話,希望你能坦誠相告,方便我行事。”
“呃!關於這件事嘛,大人倒是沒有明說。不過,我在來此的途中,曾經仔細想過,發現人質以荒木先生之母最為適宜。如此一來,既可維持大人的顏面,也證明了荒木先生並無二心。你認為如何,日向先生?”
“太好了!原先我正是這麼想著,只是希望確定你們的想法罷了。既是如此,那麼我就試著去和他談談吧!”
“希望你能好好處理這件事情,無論如何,我們都不希望失去這位勇將啊!”
說到這裡,青山與總突然壓低聲音說:
“更何況,一旦這件事情能夠圓滿收場,令愛不就可以重返夫家了嗎?我相信聰明如你,一定會明白這個道理的,我衷心地預祝你成功。”
“謝謝!希望你能在御前多多美言。”
送與總上船之後,光秀立即準備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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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種性格
在前往有岡城的途中,光秀特地繞道至勝龍寺城拜訪細川藤孝。光秀以為,細川藤孝一定也正想著這件事情,因此想聽聽對方的意見。
很不巧的是,這一天藤孝正好赴京,而由代他留守的老臣松井康之出來迎接。康之一見到光秀,立即連聲說道:“太遲了!一切都太遲了!”
“什麼?到底是什麼事太遲了?”
“原本荒木父子已經接納羽柴先生的軍師黑田孝高的意見,決定到安土請罪。沒想到在經過茨木時,卻又改變主意,回到有岡城去了。”
“什麼?他們已經來到茨木?這就表示此事還有希望啊!既然如此,為什麼他們又變卦回到有岡城呢?能不能請你將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告訴我呢?”
這時,康之只是搖著手說:
“一切都已經太遲了!如今荒木村重已經將筑前的軍師黑田孝高監禁在城中,公然表明他的謀叛之意。”
“什麼?他監禁了孝高?”
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使光秀驚訝得再也說不出第二句話來。想不到荒木村重竟然魯莽到趁著與毛利方的對陣當中,將與竹中半兵衛並稱為秀吉智囊團的孝高軍師監禁起來,看來他的錯誤是不可能被寬宥的了。
如今,信長是絕對不會原諒他的了。而這一切,都是村重咎由自取的呀!
光秀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現在他終於明白,被休回來的女兒何以會有那種態度了。
原來村重父子自始便認為信長是個不肯妥協、不容人辯解、殘酷暴烈的人。
(事情會演變成今天這種結果,僅僅是因為雜兵們把米糧賣給敵人。)
然而,村重父子一度有意親赴安土解釋,想不到卻在中川清秀所駐守的茨木城改變了心意。
由此看來,他們必然曾經與清秀及高山右近有過一番密談,因而更堅定了他的叛心而返回到有岡城去。
“這麼說來,連中川清秀、高山右近也不相信右府先生會有如此寬大的胸懷了?”
“是啊!”康之回答道,“他們認為右府先生是個一旦對人起疑,任憑對方說破了嘴也無法釋然的人,因此儘管他們一度有意到安土去,但後來卻又改變主意,認為到安土的決定,無異於宣佈父子兩人的死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