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地癢。
做了二十幾分鍾,兩人卻突然聽見了敲門聲。
江曼嚇得臉色發白。
陸存遇驀地皺眉,往自己身下瞅了一眼,拔出時帶出許多兩人身體裡的粘液,他沒下床,對她說道:“護士,到點兒來量血壓。”
“怎麼辦?”江曼小聲的問,卻發覺他又進來繼續,全沒把護士當回事。
護士敲門比較溫柔,最開始一聲,接著兩聲,見還是沒人應,便甜美地開口說:“陸先生,你在裡面嗎?”
陸存遇頗不耐煩,嗓音因身體反應而變得沙啞磁性,身體動著朝外面道:“平安夜,量什麼血壓?”
他這語調生氣了似的,護士愣是沒敢再對他出聲,像是走了。
“你溫柔點。”江曼看不過去,護士好好的過來量血壓被說才最無辜。
陸存遇在感官的快慰中親吻她的臉,“我真溫柔了,回頭你還不把這病房放滿兒子的胎兒圖?”
江曼被他說的心裡一窘。
兩人做著,江曼忍著不叫出來他就覺得少點什麼,不免心裡想著以前她在他身下又喘又叫那麼歡實的磨人樣子。越想越是心癢難耐,附身含住江曼耳垂舔著,氣息粗濁道:“叫出來,別自己忍著。”
江曼死活不叫,顧忌她肚子裡的寶貝兒子。
陸存遇一個姿勢久了,就換姿勢,動作幅度不大,安全的很,他就貪得無厭的想做久一點。
江曼躺臥在床上,臋部挨著床邊緣,他用立位姿勢站著,彷彿這樣更能深入。做了一會兒,陸存遇低沉壓抑的粗喘在她耳邊蕩著,又說了句什麼,江曼實在聽不清,便努力看他問:“你說什麼?”
“希臘語。”他吻住她的唇,心坎上火/熱。
江曼哪聽得懂希臘語,甚至一次都沒聽過這個語言,也不知他是不是胡鄒。
陸存遇閉著眼眸吻了她很久,大手握住她臀,揉了一下,說道:“你看,你聽不懂希臘語,你沒學過,就像我們出生聽不懂大人在說什麼。我們現在說什麼,兒子聽不懂。沒準兒子還以為爸爸媽媽唱歌給他聽呢,夫妻交響曲。”
江曼白了他一眼,侮辱交響曲!心理上卻總算放鬆,兩人接吻接了一會兒,很快便恢復到從前那樣纏綿放縱。
他動作著,瞧她難受急著想要的樣子便高興。
——————————
第二天聖誕節,陸存遇清早接到陸菲的電話。
等他結束通話以後,江曼一隻皙白的手攀上他全露的肩膀,問他:“怎麼了?”
他回頭說:“她大伯準備聖誕節陪她出去玩一玩。”
“挺好的,反正你這個爸爸出不去。”江曼對他笑了笑,心裡卻想,拋開陸顯彰別的方面不說,單說陸顯彰對待陸菲這個心,肯定及格。
陸存遇摟著江曼躺下,兩人身體捱得近些。
江曼睡姿很受約束,陳如倒說沒事,陸存遇四嬸卻不斷的跟醫生說,讓醫生連唬帶嚇的提醒著江曼。
他四嬸跟醫生說的話江曼不知道,知道了也不會生氣,一切都是為了倆人的孩子好。
江曼記不得多久沒賴床了,今天重新躺在他懷裡,還有兒子,就特別不想起床。
————
青城的聖誕節跟其他城市相同,有些地方晚上十分熱鬧,陸顯彰雖行動不便,卻想陪陪馬上去澳洲讀書的女兒。
陸存遇這樣的安排曾經他很反對,認為陸存遇是有意為之拆散他和女兒。如今陸菲主動要求去澳洲,他便尊重女兒的選擇,更希望女兒未來能夠很好。
今天聖誕節他望著女兒,心情平和。
他從前也不刻意記得女兒是從馮安雅肚子裡生出來的,現在馮安雅走了,走在他的手裡,他唯一感到欣慰的是徹底沒了馮安雅的影子,看著女兒的臉,明明只有他這個爸爸的影子。
陸菲最近都不敢開機,她怕收到同學們的一條條短訊息。
大街上,她跟大伯坐在車裡,卻看到許多男女同學在街上嬉鬧,有的是幾個人在一起,有的是一個男生一個女生,笑容甜美,單純害羞的樣子。
陸顯彰問女兒:“菲兒,下去逛逛?”
陸菲回神,想到大伯的雙腿不方便,就搖頭:“不下去了,晚上天氣有點冷。”
許是因為這是她親爸,也是交換心事多年的大伯,所以他能輕易看出女兒有心事,這心事是什麼,倒拿不準。
陸顯彰朝司機吩咐:“把陸菲的外套拿過來,給她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