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太大,多層,每一層都有n個包廂,她實在找不著人,發了簡訊他也沒有回覆。最終坐在車裡盯著酒店門口,拿出包裡的一卷軟糖,吃了一個又一個,等了會兒便不耐煩了,她拿出手機,決定打過去直接問他。
夏薇怡是不願意打給馮原的,他很大男子主義,所以夏薇怡不想給他一種自己老婆整天盯著他防小三的感覺,但是女人那種擔心的焦慮感男人又永遠都不會懂。
電話通了,夏薇怡望著酒店門口,多想碰上巧合的一幕是他剛好走出酒店,這樣她就不用一副查崗的口氣開口問了。
“你還在這邊?”通了之後她問。
他在說話,夏薇怡仔細聽著,馮原並沒有避開人接聽電話,而是很快接起,並且當即給了答覆。
“還得多久能應酬完?”
他的答覆是十來分鐘以後,頭疼,所以不想繼續喝了。
夏薇怡又說:“你在哪裡應酬呢?我在外面辦一點事,也許能順路接你一塊兒回家。”
馮原爽快的說了地址,兩人電話的溝通上很讓夏薇怡滿意,他並沒有表現出被老婆看緊的反感,當然,夏薇怡也說謊了,只是說自己在外面辦事,而沒有說自己此刻就在樓下“守酒店待老公”。
過了十幾分鍾,果然酒店門口有動靜。
夏薇怡光明正大的下車走了過去,直接走向自己的老公馮原,但是馮原身旁有一個女人,跟他正在說笑。
馮原瞧見夏薇怡,伸手拽了過去,介紹道:“我老婆夏薇怡,”轉而他又介紹那個女人給夏薇怡認識:“鄧姐。”
“鄧姐,你好。”夏薇怡打招呼。
那個鄧姐打量了夏薇怡一番,笑笑,跟馮原擺了下手就走了,司機開車來接,挺有派頭的一個女人。
夏薇怡心中不屑,大抵猜出了這個鄧姐是誰,女人在看自己老公身邊的女人時,視線大概往往都是十分銳利的。馮原頭疼的明顯,一直用手指捏著太陽穴,眉心,夏薇怡去給他買藥,讓他上車。
回家的路上,他吃藥。
夏薇怡一邊開車一邊落下車窗,嫌棄的說:“又是一身酒味,衝在一線救火的時候傷嗓子,跟火打交道,現在變領導不在一線了,又傷肝傷腎,跟酒打交道。”
馮原頭疼的突然就想抽菸,沒問她意見,自顧自地點了一根,一隻胳膊隨便地搭在車窗外,手指上夾著香菸,問開車的她:“怎麼喝酒就傷腎了?我要不喝酒,沒傷腎,你得叫的多歡實?”
夏薇怡沒想到他頭疼著還有心思調/戲人,橫了他一眼:“說正經的,少抽菸,少喝酒,但不是不讓你抽不讓你喝,快40歲的人了,再不保養就晚了,生完一胎我還想生二胎,得你高質量配合。”
馮原點頭,抽了口煙望向道路兩旁一排排路燈,又問她:“埋伏在酒店樓下什麼意思?”
夏薇怡嚇得差點踩剎車。
“好好開車,你跟我不用心虛。”馮原笑道。
夏薇怡一時不免尷尬,撥出一口氣說:“等你,除了等你我還能做什麼,用詞不當,什麼叫埋伏?你才埋伏呢。”
他又問:“你怎麼知道我在哪裡?”
夏薇怡轉換成得意模式:“我認識的經常去酒店的人一定比你認識的多得多,同級同事,下屬,客戶,職業多樣,你和我的合照就在我辦公室桌上擱著,大家都認識你,你去一趟酒店,a碰不上你b也差不多能碰上,就算b碰不上,還有cdefg呢。”
她故意誇張的說,馮原一路配合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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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到家,馮原洗了澡躺在沙發裡閉目養神,他說:“明早六點我就得走。”
夏薇怡點頭,她不貪心,馮原能在非週末的日子回來住上一晚,她已是很激動了,竟有一種後宮嬪妃突然被皇帝臨幸的感覺。
馮原把洗完澡的夏薇怡拽進懷裡,抱了會兒,他才睜開眼睛說:“年前年後恐怕調不回來,除非我開口讓鄧姐幫我。”
夏薇怡趴在他身上,手指擱在他臉上:“沒別的辦法?我第一眼就不喜歡那個鄧姐,感覺她看你的眼神很那個,”
“比我大一歲,丈夫殘了,癱了七年多了,但由於她身在要職,婚肯定這一輩子都離不成。”馮原拿下夏薇怡擱在他臉上的手,被她弄的臉上很癢。
夏薇怡直說:“所以她就盯上你這種會有求於她的男人了,無恥!如狼似虎的真可怕,這不就是潛/規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