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到這兒來,為的是要你們以法律的名義——而恰恰是他們,也僅僅是他們從3月10日以來一直在踐踏法律——把我們送進監獄,他們要強加給你們的角色實在是極其可悲的。‘願武器順從袍服’這句拉丁諺語在這裡一次也沒有實現過。我要求你們多多注意這種情況。”
他還在文章中用更具鋒芒的筆調寫道:“隨著審判的進展,雙方扮演的角色顛倒了過來;原告結果成了被告,而被告卻變成了原告。在那裡受審的不是革命者,而是一位叫做巴蒂斯塔的先生……殺人魔王!……如果明天這個獨裁者和兇殘的走狗們會遭到人們的判決的話,那末這些勇敢而高尚的青年人現在受到判決又算得了什麼呢。他們被送往皮諾斯島,在那裡的環形牢房裡,卡斯特爾斯的幽靈還在徘徊,無數受害者的呼聲還縈繞在人們耳中。他們被帶到那裡,離鄉背井,被放逐到祖國之外,隔絕在社會之外,在苦獄中磨滅他們對自由的熱愛。難道你們不認為,正像我所說的,這樣的情況對於履行他的使命來說是不愉快的和困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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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奇文婚姻危機(2)
卡斯特羅繼續寫道:“經過這些卑汙和非法的陰謀以後,根據發號施令者的意志,也由於審判者的軟弱,我被押送到了市立醫院這個小房間裡,在這裡悄悄地對我進行審判,讓別人聽不到我的講話,壓住我的聲音,使任何人都無法知道我將要說的話。那末,莊嚴的司法大廈又做什麼用呢?毫無疑問,法官先生們在那裡要感到舒適得多。我提醒你們注意一點:在這樣一個由帶著鋒利的刺刀的哨兵包圍著的醫院裡設立法庭是不合適的,因為人民可能認為我們的司法制度病了……被監禁了……”
他接著寫道:“我請你們回憶一下,你們的訴訟法規定,審判應當‘公開進行,允許旁聽’;然而這次開庭卻絕對不許人民出庭旁聽。只有兩名律師和六名記者獲准出庭,而新聞檢查卻不許記者在報紙上發表片言隻語。我看到,在這個房間裡和走廊上,我所僅有的聽眾是百來名士兵和軍官。這樣親切地認真關懷我,太叫我感謝了!但願整個軍隊都到我面前來!我知道,總有那麼一天,他們會急切地希望洗淨一小撮沒有靈魂的人為實現自己的野心而在他們的軍服濺上的恥辱和血的可怕的汙點。到那一天,那些今天逍遙自在地騎在高尚計程車兵背上的人們可夠瞧的了!……當然這是假定人民沒有早就把他們打倒的話。”
關於當局對他人生最基本權利的打壓,他寫道:“最後,我應該說,我在獄中不能拿到任何論述刑法的著作。我手頭只有一部薄薄的法典,這是一位律師——為我的同志們辯護的英勇的包迪利奧·卡斯特利亞諾斯博士剛剛借給我的。同樣,他們也禁止馬蒂的著作到我手中;看來,監獄的檢查當局也許認為這些著作太富於顛覆性了吧。也許是因為我說過馬蒂是7月26日事件的主謀的緣故吧。”
卡斯特羅在文章結尾寫道:“諸位法官先生:為什麼他們這麼想讓我沉默呢?為什麼甚至中止任何申述,讓我可以有一個駁斥的目標呢?難道完全缺乏任何法律、道義和政治的根據,竟不能就這個問題提出一個嚴肅的論點嗎?難道是這樣害怕真理嗎?難道是希望我也只講兩分鐘,而不涉及那些自7月26日以來就使某些人夜不成眠的問題嗎?檢察官的起訴只限於念一念社會保安法的一條五行字的條文,難道他們以為,我也只糾纏在這一點上,像一個奴隸圍著一扇石磨那樣只圍繞著這幾行字打轉嗎?但是,我絕不接受這種約束,因為在這次審判中,所爭論的不僅僅是某一個人的自由的問題,而是討論根本的原則問題,是人的自由權利遭到審訊的問題,討論我們作為文明的民主國家存在的基礎本身的問題。我不希望,當這次審判結束時,我會因為我不曾維護原則、不曾說出真理、不曾譴責罪行而感到內疚。”
卡斯特羅在文章中最後勇敢地寫道:“檢查官先生這篇拙劣的大作不值得花一分鐘來反駁。我現在只限於在法律上對它作一番小小的批駁,因為我打算先把戰場上七零八碎的東西掃除乾淨,以便隨後對一切謊言、虛偽、偽善、因循苟且和道德上的極端卑怯大加###,這一切就是3月10日以來,甚至在3月10日以前就已開始的在古巴稱為司法的粗製濫造的滑稽劇的基礎。”
就在卡斯特羅寫完《歷史將宣告我無罪》這篇重要文章的當月,當局決定秘密幹掉他,因為獄監已經秘密通知保安隊長羅赫爾·佩雷斯·迪亞斯,說這是“上級命令”。隨即,保安隊長將此事報告給了內閣部長拉蒙·埃米達,建議將此事曝光。這之後,刑事首腦將兩名剛剛判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