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鐘過後,老頭差點從床上跳了起來。
“這定字元你是從哪裡學來的?”他吼道。
“哼!”玄飛哼了聲,轉身就往外走。嘛玩意兒嘛,把自己當根蔥了,才三魂,老子魂氣沒失的時候,五魂都玩得順溜,什麼東西。
玄飛想著要去褚文才,他會不會知道黃泉花的下落?
就昨日褚文才看自己的眼神,這個小忙應該會幫的。
“回來!”老頭一聲暴喝,三道魂氣直奔著玄飛的後背衝去。
“再過來,我就把這十張雷咒扔出去,把你這石屋劈成碎石塊。”玄飛緩緩轉過身,臉上雖驚,卻是異常平靜的說著。
他的驚訝來自於懸停在自己身前的三把魂兵,金、青、白三色魂劍正對著他的前胸。
“要是你扔下雷咒的話,你不也死了嗎?小子!”老頭沉聲道。
“我要是能拉著你一起死,我也甘心了,別想拿死來嚇唬我。”玄飛冷冷的說。
老頭沉著臉過了好一陣,才手指一勾,那三把魂劍都回到了他的身前,豎著立在半空中。
“你不想知道黃泉花的下落?”老頭問道。
“我當然想知道,但是你要是不說,我也沒辦法。”玄飛聳了聳肩,一臉的滿不在乎,眼睛卻在看著老頭。
“哼!有誰不在乎自己的性命,滿嘴的胡說,”老頭說了句,皺眉說,“看在你是那老混蛋帶過來的份上,還有你會這定字元,說不定有些淵源,我就破例告訴你吧。”
玄飛嘴上掛著微笑,他不認為定字元和老頭有什麼關係,但老頭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他也不會笨到去說破。
“黃泉花在不高山後的小青台山上,那裡有個比我還老的老頭,比老混蛋自然還要老上一倍,他的脾氣很古怪,可惜你不是修香人,要是修香人的話,可能和他還能說得上話,他那裡種著黃泉花,你要小心一些,他會馭鬼術。”
老頭乾脆的把事都說了,聽著玄飛嗤笑一聲,就冷聲道:“你以為他的馭鬼術和江湖上那種騙子用來騙人的法術一樣嗎?就是鴻升客棧裡世代相傳的五鬼童子贍養術都大不相同,鴻升客棧那點小把戲,根本就不被他看在眼中。”
玄飛愣了一下,突然腦子裡蹦出幾個恐怖的詞,難道那個比誰都老的老頭,他會的是那種馭鬼術嗎?
那倒是不好辦了。
“你走吧,走的時候幫我把門關好。”
老頭說完,一頭倒在床上,扯起了呼。
玄飛走出門外將門關上,還沒走遠,就聽老頭一聲狂笑:“我終於想通了,我終於想通是為什麼了,哈哈哈哈!”
玄飛驚愕的回頭看了眼,卻沒見老頭再發出任何的動靜,搖了搖頭,去找褚文才。
暗月使者住的地方就在澄明殿裡,那裡是間大屋子,前頭是掛著赤松子像的大堂,後頭就是能住人的房間。
玄飛打聽著來到澄明殿,看到一襲白衣永遠不髒的褚文才在大堂裡修剪花草,昨日急衝衝的叫著所有的弟子來議事,現在卻是一臉的輕鬆,不知那盤古七陣是什麼,更不知他心裡在想什麼。
“玄飛啊,把這座碉堡看夠了嗎?”褚文才揹著身子說,手裡還拿著個花匠才會用的專用花剪。
玄飛差點笑出聲來,碉堡是他自己這樣說,沒想到褚文才也有這份幽默感。
就看褚文才轉過身笑道:“師叔讓你看看這裡,是想讓你有個完整的概念,畢竟你還要在這時待好幾年。”
好幾年?玄飛挑了下眉,他不認為這裡能適合他一直待下去。
籠子能關得住真正的猛虎嗎?瘦水能藏得住青龍嗎?
“你叫我師父師叔?”玄飛摸著下巴說,“那我倆是平輩?”
“呃,是的。”褚文才遲疑了下才說。
“那,褚師兄,你能告訴我一定和小夏她們到哪兒去了嗎?”玄飛微笑問道。
看起來掌門的關門弟子在這天門之中地位決然不低,就不知那位便宜師父收了幾個徒弟。
“他們都在後山的小青台山左側的玄陰亭裡,聽蒙堂的講師講授門規,你要去找他們,往北門走,出了門一直往北行,不到一會兒就能看到了。”褚文才握著花剪說道。
“謝過褚師兄。”玄飛說的時候能明顯看到褚文才的臉皮跳了下,心知他對這稱呼還不大適應,心裡偷笑著往北門跑去。
澄明殿的屋頂上,天門掌門看著玄飛跑出去,嘴角含著淡淡的微笑。
北門的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