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幫?又是山神幫!”苦啼法師跳腳道,“還陰魂不散了。”
玄飛原想繼續幫下去,但聽到山神幫的名字,就皺了下眉頭,說道:“苦啼法師,既然經書是山神幫拿去了,你還是直接去找山神幫的人好了,想必他們也不願惹金剛佛院。”
苦啼法師聽出玄飛的言下之意,沉吟片刻,點頭道:“我現在和明通趕去山神幫交涉,你和小夏先回苦鳴寺。”
“那這個山魈?”
“還請玄飛兄弟和小夏帶他回寺裡,苦松師兄自有處置。”苦啼法師說著朝登上山頂的明通招了招手,帶著他往長白山深處走去。
玄飛把苦啼法師交代的話說給趙欺夏聽,就見她眼睛一轉,掏出一根安神香,插在山魈少年的跟前,讓玄飛站出十米之外。
“你在幹什麼?”山魈少年緊張道。
“乖,好好睡一覺。”趙欺夏笑眯眯的把香點燃,她特意施了手段,這香燒得比平常要快上一倍不止,約莫三分鐘過後,山魈少年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趙欺夏告訴玄飛,這根安神香是特製的,裡頭加了食香獸的肉,威力比一般的安神香要大上十倍,別說是山魈,就是能耐不淺的修行人,嗅了之後,都會立時睡去。
玄飛大感玄奇,這真要拿來對付修行人,可真是妙招,但可惜的是僅有趙欺香能使用,否則,一點燃後,就得捂住鼻子,只要香氣有丁點的吸入,可就是兩敗俱壞的局面了。
提著山魈少年回到苦鳴寺,天已矇矇亮,除了兩名親信弟子外,其餘的弟子都已入房睡去,苦松法師倒是一直等在佛堂內。
“如此說來,確是這山神幫盜走了那兩本佛經了?”苦松法師緩緩的說道,“我苦鳴寺和山神幫都在長白山附近,可井水不犯河水,向來都是相安無事,這次無端盜走我苦鳴寺的佛經,怕是處心積慮已久了,苦啼師弟只帶著明通一人前去山神幫,可未知吉凶啊。”
玄飛聽出苦松法師有意讓自己走一趟,但山神幫的渾水可不易再趟,就裝聾作啞的笑了笑,要告辭去後院休息。
苦松法師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說:“既然玄飛施主睏乏了,那就請去後院休息,山神幫的事,我苦鳴寺自能解決,不勞玄飛施主勞心。”
出了佛堂,玄飛先陪趙欺夏回了趟香鋪,確定凌一寧和翠花都沒事後,才回寺內廂房。
睡到日上三竿,玄飛爬起床,就瞅見窗外的阿灝在焦急的踱著步子,便起身拉開房門問道:“阿灝,怎麼了?”
“小夏讓我來找你,說是有要緊事。”阿灝說著就往外走,見玄飛跟了上來,立時嘆氣道,“昨天在香風庵住了一宿,沒想到寺裡出了這樣大的事。”
“嗯,已經查出是山神幫做的了,哦,對了,你在香風庵住了一宿?”玄飛輕笑了聲。
這在傳聞全是美豔小尼子的香風庵過夜,可不是能夠輕易把持的住的,想必阿灝已經擺脫處男的身份了吧。
“唉,別提了,找不到下手之處,這和書上看的完全是兩回事。”阿灝痛苦道。
玄飛注意到阿灝命格中的桃花未花,不由得失笑道:“你就坐在一旁看著?”
“我還能做什麼?她們都嚇得以為是鬧鬼了。”阿灝哀傷的嘆著氣。
玄飛哈哈一笑,拍了拍阿灝的肩膀。
這時趕來苦鳴寺求佛的信徒已排成了長龍,陰曆十五十六歷來都是佛寺香火旺盛的時候,何況發生香蟲的事後,這些信徒如今更是篤信苦鳴寺高僧的法力,人人臉色雖是蒼白了些,但都懷著一顆虔誠的心在上香。
香鋪前同樣聚滿了人,在趙欺夏的眼中,信徒們再無那種貪婪的神情,香蟲早隨著喝到腹內帶著食香獸肉的水而消失了。
凌一寧在幫趙欺夏的忙,將冥香、佛香分門類遞給交過錢的信徒,翠花抱著臨兒坐在鋪裡的長凳上唱著童謠,一副安詳平和的畫面。
“真想就這樣一輩子活下去。”玄飛輕攬著凌一寧的腰,柔聲在她耳畔說。
凌一寧臉上蒙著幸福的紅暈,又瞧見年齡大些的信徒在偷笑,害羞的推開了玄飛。
“咳,人這麼多也不知道節制,”趙欺夏忍不住說了句,才小聲說,“今天阿灝就要被帶去金剛佛院了,我想親自下廚做些菜,給他送行。”
玄飛回頭瞧了眼在幫信徒笑呵呵打招呼的阿灝,點頭道:“有要我幫手的地方嗎?”
“上回苦啼法師抓的雪兔、銀魚,阿灝特別喜歡,還能抓到嗎?”
“我試試吧。”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