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水村的事,你那樣關心做什麼?”
“我就是在路上聽來的和你說說,你就不好奇?”柱子擠了擠眉毛說。
“由得他去吧,我才懶得管,你留下來吃飯嗎?”玄飛聽到裡頭凌一寧在叫自己,就起身問道。
“我去二狗那拿幾個包子過來。”柱子拍拍大腿,站起來說,“大包子配河蟹,才叫美。”
玄飛笑笑,轉到義莊裡,幫著凌一寧添了把柴禾,抱著她棉軟纖細的腰肢,下巴頂在她的肩頭上說道:“你爸不是說過幾天就回來的,這十好幾天過去了,你沒去鎮裡給他打電話問問,不怕他出事嗎?”
凌正一人護送著骨灰盒去交差,以他的江湖閱歷,倒不怕會有什麼危險。
“明天我去鎮裡給他打電話,小夏養著小白,我還有些不放心呢。”
雪兔王小白被趙欺夏養在了香鋪裡,每天就問苦啼法師要些苦鳴師的胡蘿蔔、青菜什麼的,別瞧雪兔王個大,可吃得並不多,還算好養。
玄飛點點頭,這緊貼著身子抱著凌一寧,就有點不安份,上下其手的撫摸著,弄得還在摘菜葉的凌一寧渾身發燙,滿臉通紅。
“玄飛。”
柱子的聲音突然在前面響起,才讓玄飛停下來。
“那個神漢在二狗那買包子,還指著二狗的包子鋪說什麼四貧八困的風水不好,二狗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你快去看看吧。”
玄飛愣了下,這走村的神漢什麼時候還學會看風水了,就是在古代,村裡人要修個墳、蓋個祠堂,也都找的是風水道士才是。
“走,去瞧一瞧。”
二狗的包子鋪是在村口,離得不算遠,踱著步走過去,老遠就瞧見個穿著藏青色長袍,模樣清矍,一派仙風道骨,手裡還抓著根翠玉手杖的白髮老人,正在和二狗說話。
玄飛古怪的瞧向柱子:“這是神漢?”
神漢往往穿著極為普通的衣著,最近這幾年,玄飛遇上的神漢,大多都是衫衣,西褲,但長相和莊稼漢差不了多少,而這白髮老人明顯是一副遊方道人的架式。
“我沒細問,也就是聽上水村的人說的。”
柱子也愣住了,這白髮老人瞧著怕不有六十歲往上了吧,哪還能說是神漢。
“所謂四貧是一貧水口不鎖,二貧水落空亡,三貧城門破漏,四貧水落直流。”白髮老人語重心長的說,“小哥這包子鋪背後修著排水溝,汙水繞屋而過,正是佔了這中間的城門破漏四字,要不改改道,那是要出大事的,小則家破人亡。”
二狗聽得驚住了,這小就家破人亡了,那大還得了?
玄飛聽得差點笑出聲來,這白髮老人說的四貧,實是十貧,除了他說的四貧外,還有五貧背後仰瓦,六貧四水無情,七貧水破天心,八貧潺潺水笑,九貧四應不顧,十貧孤脈獨龍,是道家堪輿中的地十貧歌,相對的有地十貴歌。
一貴反龍雙擁,二貴龍虎高聳,三貴嫦娥清秀,四貴旗鼓園峰,五貴硯前筆架,六貴官誥覆神,七貴園生白虎,八貴頌筆青龍,九貴屏風走馬,十貴水口重重。
還有地十賤歌,一賤八風吹穴,二賤朱雀蕭索,三賤青龍飛走,四賤水口分流,五賤擺頭搖尾,六賤前後穿風,七賤山飛水走,八賤左右皆空,九賤山崩山裂,十賤有賓無主。
總稱九歌十訣,分為十緊要、十不葬、十貧、十富、十貴、十賤、二十八要、二十六怕、二十二好等等,是用來相墓使用,也就是說看陰宅的,這白髮老人拿來看陽宅不說,還要唬人。
這不是典型的半吊子嘛,玄飛看到二狗還真有點像是要相信,就清咳了聲,這圍著的村民全都扭頭看過來,臉上紛紛閃過些難為情的神色。
“小神仙,咱們就是來瞧個熱鬧。”
“咱這就走,回家吃豬肉燉粉條去。”
“小神仙,要沒吃的話,就去咱家搭個夥?”
玄飛面帶微笑送走了這幫瞧熱鬧的,那白髮老人的表情已然有些變了。
二狗滿臉訕然的說:“玄飛哥,我就隨便聽聽。”
玄飛一擺手:“沒事,不信就好。”
柱子瞪眼去瞧二狗:“有玄飛在,你還聽別人瞎咧咧,白救你了。”
一面說著,柱子的大手就在蒸屜裡抓出七八個肉包子,直接拿了袋子裝起來,又回頭對著白髮老人翻起白眼說:“裝神弄鬼去你那上水村,咱靠山村的人不吃這一套。”
白髮老人陰沉著臉去瞧玄飛,嘴裡正想說些場面話,突然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