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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完全制不住屍變的張寡婦,還需要十三叔的童子血。

這時,玄飛看到柱子領著村長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走過來,阿灝一臉不耐煩的跟在後頭。還有些先前趕走的閒漢都從炕上打滾下來,過來幫忙。

十三叔的喪事要交由村裡料理,村長和十三叔沾點親,但不是太親的那種,陪著嚎啕大哭的柱子滴了兩滴眼淚,就指揮著人先幫十三叔臨時搭個靈堂。

祠堂燒成了廢墟,還要再蓋,日後祭祖還需要個地方。依玄飛的意見,最好別在原地重建,他幫著另找一處風水好的地方。

十三叔的靈堂就設在義莊裡,趕過來祭拜的人不少,要論輩份,娶妻生子的都有重孫子輩的了,但十三叔終身沒娶,就沒留個後人,可大家生下來多少都得過他的好處,現在人死燈滅,過來上柱香都是應該的。

趙欺夏和阿灝要回九泉河去拿香,玄飛沒阻止,也沒送他們。

插上趙欺夏做的送行香,明天就是頭七,趙欺夏成日跑來套近乎,小妮子手腕了得,硬是和凌一寧都叫上姐妹了。

玄飛則是每天都坐在義莊的臺階上,握著繡花鞋在想何六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這繡花鞋除了繡的玩意兒奇怪了些外,並沒有任何的奇特之處,玄飛甚至讓凌一寧問村裡的大嬸借了針線,將鞋面上繡的鷂子整個挑開了,鞋墊給扒拉下來,沒有任何想象中的夾層,只得再讓凌一寧將它縫上。

過來上香的村民有眼尖的瞅著玄飛整日介拿著只繡花鞋在琢磨就好心給凌一寧提個醒:“大妹子,玄飛他外頭有別的女人吧?怎麼成天抓著個繡花鞋不鬆手呢?看那碼子,可不是你穿的。”

凌一寧都會抿嘴一笑不說話。

但今天上門的人有些特殊,是柱子帶著他進來的,他找的人是玄飛。

“這是二狗,村前頭賣包子那家的小子。”柱子拍打著二狗的胸口,讓身高不足一米七,身體瞧著就像病殃子的二狗直咳嗽。

“柱子,你就拍吧,想給你十三叔在下面找個伴吧?”阿灝撇著嘴在說。

他不時會過來一轉,都是帶著些鎮子裡買的肉食給趙欺夏,連柱子這種腦子不夠用的都看出來了,這就是個酒肉和尚。

“滾,你想打架是不是?”柱子捊袖子瞪大眼,一副要上去肉搏的模樣。

“切,就你,佛爺我一打仨還有富餘。”阿灝一臉不屑。

不是他瞧不上柱子,實在是兩人的實力差距就擺在那,阿灝再差也是苦鳴寺的高徒,柱子不過是個山裡人,有兩把子力氣也不是對手。

“你敢瞧不起我!”柱子虎著臉往前走了步,阿灝依然是那副吊兒啷噹的表情。

“好了啊,”玄飛緩緩的說著,把繡花鞋往巨龍盒子裡一塞,“你帶二狗過來有事?”

“嗯,他家出怪事了。”柱子又瞪了阿灝一眼,才推著比他矮了兩頭的二狗過來。

“說說。”

“玄飛哥,抽菸。”二狗堆著笑摸出包軟玉溪,塞給了玄飛。

他是做小買賣的,比柱子這種直腸子的人要識作得多,玄飛在村子裡一向好說話,但禮多人不怪,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他是來求人辦事。

玄飛拆開煙,點燃了一根,瞟了眼眼饞的柱子和阿灝,拍了拍煙盒說:“你們也抽抽。”

柱子樂呵呵的掏出根就點上了,貪婪的吸了口,讚道:“好煙。”

阿灝慢悠悠的點燃煙,瞥了柱子一眼,哼道:“沒見過世面。”

玄飛不理這對冤家,看著二狗說:“說說你家的事。”

“是這樣,玄飛哥,”二狗苦笑道,“我開了間包子鋪,起早貪黑的,發不了財,但也能活個安樂。這活每天都要三四點就起來和麵,可最近半個月,我怎麼都起不來,就像有東西壓在我身上一樣,只有等到天亮了才能下床,可到這時候,哪兒還趕得及,我那鋪子都半個月沒開張了,要是再來半個月,我只有關門大吉了。”

“鬼壓床?”趙欺夏偷偷摸摸的坐過來說。

玄飛瞥了她一眼,問二狗:“有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

“沒有,難怪真的是趙小姐說的一樣?”二狗害怕的道。

現在靠山村的人都知道九泉河的香婆是個嬌俏姑娘,都改日叫上了趙小姐。

這鬼壓床是指人在睡覺時,突然感到有千萬斤重物壓在身上,朦朦朧朧的喘不過氣來,似醒非醒似睡非睡,連話都說不了,想動也不能動,這樣的狀況。

一般都是些性子活潑的